能是他多看了小混混一眼,让他感觉十分不爽,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军哥摇着头拦了下来,小混混倒是也听话,立刻就消停退边上站着了。
左烽看着军哥,说:“这个月底,我工资发了就能还上一笔,您再宽限几天。”
“哎,不用。”军哥摆摆手,笑着说:“其实这些年,你爸在我这借的钱你都已经还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利息,说实话没多少,这点钱我也不在乎。”
左烽眉头皱了起来,隐约觉得不对劲,军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不放过他们。
果然,他看见军哥从小弟手里接过了一袋东西,好像是草莓,左烽诧异地看着他。
军哥拎着袋子,笑眯眯地说:“小雪最近治疗得怎么样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记得这孩子爱吃草莓,这不,买了几斤,你回头替我捎给她吧。”
左烽没接袋子,沉声道:“您有话直说。”
军哥看了看他,走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说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我也是个生意人,最近在跟一些朋友做小买卖,我这有一批糖丸要卖,你认识的老板多,要是能在你们店里帮着推销推销,事成之后不仅能在我这把欠的债消了,还能跟着分红,你觉得呢?”
左烽听着军哥的话心里直冒冷汗,他早就听说这伙人无恶不作,没想到连这种要人命的生意也敢沾。他说的糖丸不管是什么都一定是违禁品,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偷着卖,他再有本事,被抓到了都是死路一条。
他试着推拒了一下道:“您要卖东西,跟我说没用,您直接去找我们老板谈啊,他能做主。”
军哥叹了口气道:“你们老板是个硬茬啊,我明里暗里跟他提过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不知道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这种小生意。”
“那我们老板都做不了主的事,我更不能做主。”左烽说。
他这是摆明了态度拒绝了,一点后路没留,军哥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语气也不那么和善了,恢复了左烽熟悉的那个冷血的畜牲形象。
他往后退了几步,他身边的那一群混混就气势逼人的靠了过来,左烽刚在心里暗道不妙,就有人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这一脚的力道不够他直接吐出来,但够他半天直不起腰了,但他也没机会直起腰,紧接着各种拳打脚踢全往他身上招呼着,这群人下手太阴,专挑被衣服遮着的地方打,每次打都是那几个地方,新伤旧伤一叠,他身上就总也好不了。
好在他已经熟悉他们的群殴路数了,蜷在地上护住头挺了一会儿,半响拳脚渐歇,围着的人渐渐退开,一双熟悉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
军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说:“你也想早点跟我们撇清关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我这是给你机会呢,你再犟再倔,也总得为你妹妹考虑考虑吧。”
一袋草莓被扔在他面前,他听到军哥说:“你再好好想想吧,卖糖丸还是还钱,你自己选。”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一伙人已经走远了,他看着那一袋草莓,虽然被砸烂了几颗,但剩下的都是个顶个的鲜艳,似乎都在引诱人去尝一尝。
他把袋子拎了起来,回到店里的厨房,眼也不眨地连草莓带袋子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田宇池在前台和几个同事分蛋糕,回头正巧碰见左烽在那扔草莓,他连忙小跑着过来,瞪大了眼睛道:“烽哥!你干嘛呢,这么多新鲜草莓不要了?”
“不干净。”左烽淡淡道,说完还去冲了冲手。
“不干净吗?我看没烂啊。”田宇池拿起一个草莓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说:“是别人送的吧,你不要也别浪费,我捡走吧。”
他说着就要拿塑料袋往外捡,被左烽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眼神很冷,厉声道:“别捡!里面可能加了东西。”
田宇池被吓了一跳,赶紧扔掉了袋子,看向那些草莓的眼神充满了后怕,如同看到毒虫一般。
他虽然替那些新鲜的草莓感到可惜,但他也深知在这种地方“加了东西”意味着什么。
“小文,一会儿倒垃圾把这些都倒了。”左烽朝在后厨干活的一个同事说了句。
“好嘞哥。”徐文洗了洗手走过来扒头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东西,然后拍了田宇池后背一巴掌,“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想吃去拿。”
“哦?”田宇池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可以吗?”
徐文笑了笑:“记顾总账上。”
“经理现在在哪?”左烽问他。
“在办公室吧?”徐文想了想,说:“我刚听见他跟大老板打电话呢,说是最近上头整改抓得严,让我们低调点。”
他说的大老板就是水晶宫背后的老板,姓程,不仅是水晶宫,这两条街的所有娱乐场所都是他们家的产业,据说这也只是冰山一角,这几年不少夜总会酒吧都被查封了,就他们家的这几家还屹立不倒,反而因此越办越红,人家都说程家有背景不简单,他一个打工的虽然不操心这些,但是从三楼以上接待的那些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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