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又重重地推了贺健柏一把,贺健柏重新倒回地上,脑子里惊惧地思考贺裘这句话的含义。
他要为了叶恬这个外人对自己下手么?
想到他之前在公司里对自己的态度,贺健柏内心对贺裘的不满被再度滋生出来,甚至无限放大。
贺裘近几年对他们父子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多次在宴会上羞辱他们。如果没有贺裘的话,等贺鸿朗死了,贺氏就是他们父子的了!
对!只要贺裘死了,贺氏就是他们的!
贺健柏眼神凶恶地盯着贺裘的背影,趁其不备的时候拿起地上的砖头。
“小心!”叶恬惊呼一声。
贺裘敏锐地转过身,扣住他的手,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还真是狗胆包天。”对叶恬下手就算了,现在还想对他下手。
贺健柏带来的人见贺健柏动手了,也纷纷从怀里抽出可伸缩的铁棒,嘶吼着对贺裘扑过去。
贺裘脱下西装外套丢到一边,一脚踹中离他最近的人,夺走他手中的铁棒开始反击。
他下手狠戾,处处往人死穴上打,跟平日温和的样子大相庭径,看得叶恬都有几分心惊。
那些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又转注意到叶恬身上,想通过叶恬来威胁他。叶恬也不是傻蛋,拿起手边能防御的东西反击。
但他身手不如贺裘,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人从背后控制住。对方见他不安分,想用铁棍把他打晕。棍子还没落到叶恬身上,就被贺裘抓住,紧接着那人感觉腿部一阵剧痛,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贺裘把他另一边的腿骨也打断,一脚把他踢到远处。
“没事了,别怕。”刚才还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人,现在对叶恬说话倒是十分温柔,还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他。
贺裘的助理也带着贺家的保镖赶到现场,贺裘让他处理好其他人,自己带着叶恬上车。
“先擦擦头发。“贺裘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干毛巾,不管同样被淋湿的自己,先给叶恬擦头发。
虽然危机解除了,但叶恬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贺裘让他喝了一点热水,安慰道:“是不是吓坏了?不怕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戳中叶恬哪个店,令他鼻子一酸,钻进贺裘怀里啜泣起来。
他确实害怕,谁遇到这种事情能不害怕。
贺裘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心里有些愧疚。
叶恬没哭多久就安静了,贺裘以为他是缓过来了,刚想让他再喝点水,才发现叶恬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一摸额头才发现温度高得惊人,应该是淋了这么久的雨导致的。
“再开快点!打电话让医生立刻到家里面等着!”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开去医院的话可能会堵在路上,不如抄小路回家里快些。
一直在客厅里等着叶恬回来做晚餐的贺鸿朗看到贺裘抱着叶恬进家门之后,急得连拐杖都没拿就站起来了:“怎么回事?!”
“爸,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等会再跟您说。”贺裘来不及多解释,让医生跟着他先上楼。
昏迷中的叶恬觉得自己十分难受,不仅是身上的难受,还有刚才面对那么多人的心理恐惧。他像是被困在梦魇里面一样,想要逃脱却无处可逃,身子时不时地会颤抖几下。
刚把他放到床边上的贺裘只能再度靠近安慰他:“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呢。”
叶恬委屈害怕的时候跟大部分人一样,下意识会找自己想找自己的人:“爸爸……呜呜,我要找我爸爸。”
他连喊了好几句,贺裘只能给叶琦跟龙晋打电话,但他们在国外,此刻是休息时间,两人都没接电话。
医生无奈道:“贺总,你假装是他爸应一声,反正他现在烧晕了,认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他爸。”
贺裘又心疼又想笑,靠在叶恬耳朵道:“没事……爸爸在这里。”
叶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贺裘那张俊朗的脸后又被吓晕过去。
起猛了,看到贺裘自称是他爸了。
“……他这又是怎么了?”贺裘也被他吓一跳,怎么睁开眼睛就又晕了。
医生猜测:“可能是情绪还不太稳定,没关系,吊完水就好了。”
贺裘也不是医生,只能遵从医嘱。
“你先给他换套衣服,不然湿漉漉的更容易反复发烧。”他们现在身上都湿透了,等会开始吊水就不方便换衣服了。
贺裘想让人上来给叶恬换,但这种事情又涉及隐私,怕叶恬介意。
医生催促他快点,他只能让医生先出去,自己给叶恬换。
贺裘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把这件事情看得太严肃。大家都是男人,他还是个小辈,就当是给一个小孩子换衣服就好了。
他原本想闭着眼睛换,但闭着眼睛实在不好操作,只能睁开眼睛。
青年雪白的胴体让清心寡欲的贺裘有些异动,他赶紧别过头,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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