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真正开心过了。
如果孩子是她任性酿出来的苦果,甚至镣铐。那么,她想冷静问问,我带着这个镣铐走出来可不可以。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照顾得很好,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种缺失。
事实也是,这三四年,她明明一个人在贺家照顾自己,照顾孩子。
她只是骄傲地活了三十年,不想轻易朝别人透露自己的不堪罢了。
说到这,疏桐掩面而泣。
曲开颜在边上,抽烟沉寂了许久。她发烧没全好,即便抽烟也尝不出味道。周乘既在边上,听疏桐这些,不作发言。倒了杯水给疏桐,顺便摘了曲开颜的烟。
原以为曲大小姐会炮仗般地跳脚,挣命也要骂着疏桐,还不离,等着作什么呢!
可是,曲开颜全程冷静极了。天这么晚了,疏桐就这样开车过来,她真得到这一刻都在心有余悸。她把前几天周乘既劝她的话,学过来劝疏桐,“好了,先上楼把妆卸了,好好泡个热水澡,睡一觉。天塌下来,也明天再说。”
说完,她自个儿给舅舅那头打了个电话。闲话少叙,只告诉那头,疏桐在她这里。也告诉舅舅,疏桐自己开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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