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泰是好的。”方青莳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这红口白牙的对质,把周氏娘家的亲缘砍断了再说!
低头在李景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李景泰眼珠都亮了,欢欢喜喜的去方青莳的屋子里,从床铺底下拿出来钱袋子,嫂子让自己去买吃喝待客,可太好了!
安排好,方青莳才进屋来,周氏坐在李景和身边,周富贵两口子坐在另一边,李长明跟李修文耳语几句后,李修文额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方青莳也没坐下,而是站在了李修文身边。
“听说周家大哥前些日子接了周氏女回去家里了?”李修文问。
周富贵赔着笑脸:“是,我这妹子命不好,儿子不孝,我当哥的不忍她受罪,接回去养着了。”
“周家大哥是个好的,那周氏说被你们苛待,撵回来了,这事儿真的假的?”李长明可没什么客气的,问。
张氏一听站起来了:“这啥话?嚼舌根子也得摸着良心,我们对姑奶奶好着呢,哪里苛待了?”
方青莳淡淡一笑:“舅母,这话就是我婆母亲口说的啊。不然为何会跪在大门口给我这个媳妇儿磕头认错呢?你们是真真的把她逼得无路可走了,还说对她好?你摸着良心说出来的这话吗?”
张氏傻眼了,回头看着周氏。
周氏立刻说:“你背着我哥指桑骂槐,我吃饭多了,睡觉多了,不给你家做事了!你处处算计我,我又不是傻子,我能不知道吗?如今到我家了,你说对我好,你亏心不亏心啊?”
就知道周氏不会坐以待毙,方青莳乐见其成,看张氏那张脸可真好看啊,黑了又白了,而后眼睛都隐隐的有了红血丝,就知道这人心里在盘算,盘算出来怒气了。
果不其然,张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行,行,周秀姑!你是疯了吗?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怀了野种无处安身,是我大义收留你,如今你反咬我一口?怎么着?是周员外对你说认下这个种,你想甩掉我们家?”
周氏被人揭了老底儿,也没啥顾及了,指着张氏:“谁不知道你的盘算,想要利用我过好日子!还甩掉你们,你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我凭啥被你使唤着?遭罪的是我,丢人现眼的还是我,你想要?受现成的?”
这俩人唾沫横飞的骂起来了,李修文被气得浑身哆嗦,李长明一拍桌子:“够了!你们狗咬狗去外面!”
张氏出了名的泼妇,哪里还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回头抄起来凳子就去砸周富贵:“缺了大德!今天我不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周富贵抱头鼠窜,怒了:“周秀姑!你就是个搅屎棍子!丧门星!”
方青莳看着差不多了,也看到李景和傻了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冷笑,小小年纪能有多大的本事?两辈子算起来自己活了七八十年岁月了,跟自己斗还太嫩了点儿。
“舅母!你看周氏的肚子,哪里是有孕的样儿啊!孩子没了。”方青莳不往前凑合,大声喊了句。
顿时,张氏不打张富贵了,周氏也脸色苍白的往李景和身后躲去了。
“没了?”张氏眉头紧锁的看着周氏:“你把孩子整没了?”
周氏不吭声。
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完啦!完啦!全完啦!周富贵啊,你咋就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烂货妹子啊!我可气死了,可气死了啊!”
说着,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了。
周富贵跑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抽脸蛋子,喊着媳妇儿。
李长明断喝一声:“李福、李虎!把人扔出去!都是什么玩意儿!”
外面李福哥俩听着真真的,立刻进门来,俩人抬着张氏就往外面去,直接扔到了大门口。
周富贵气急败坏的指着周氏:“周秀姑!再敢登我家的门,我就把你的腿打折!”
谁也没跟谁说话,跑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李修文都被气得嘴唇发青了,七十多岁的人,这不是要命吗?
李长明也被气够呛,这要是被别的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丢得可不是一家一户的人,是李家庄的人,他是李家庄的村长,最丢人了!
闹也闹完了,方青莳给李长明和李修文倒水:“六太爷别动怒,长明叔也消消气,现在都知道咋回事了,还得您们给我做主啊。”
李修文叹了口气:“家门不幸有了这么一个丧德败行的婆母,也是祖宗显灵,才能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进门,只是阿莳命苦了,景瑞死的太早了,可惜了好孩子。”
“六爷,怎么都是咱们李家的孩子,以后多照顾着吧,这年轻守寡的媳妇儿,李家出面给招赘一个也无妨。就算是守孝三年后,另嫁也没啥错处,今儿这事儿得是办好了。不然传扬出去,咱们李家庄的是人都抬不起头了。”
李修文点头,问方青莳:“阿莳啊,说说想咋办?我们听听你的想法。”
这态度是完全不把周氏和李景和放在眼里了,周氏撒谎,李景和就没撒谎吗?都觉得自己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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