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我脚下地砖下面。
宋执顿时冲过去刨开地砖,找到了婚鞋。
周围顿时大声起哄,宋执却在心里暗暗骂街,谁想的这损主意,他一定要狠狠大鞭子抽他一顿。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秦浅的馊主意。
而秦浅,等会儿肯定也会为这个馊主意付出代价。
被某人的大鞭子狠狠抽一顿。
拈起她的纤纤玉脚,洁白柔嫩,小巧冰凉。
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少女玉足。
他先是用大手帮他暖了暖,这才帮她穿上了袜子和婚鞋。
起身将她扶起来。
秦浅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红花,别在宋执的西装口袋上。
在众人的祝福和起哄声中,两人手牵着手走了出去。
秦浅穿着汉服,宋执穿着西装,婚礼的一些规章和流程也都是中西结合的。
不将就过分苛刻的礼仪形式,而是图一个热闹,欢快。
基地里的人们今天也都放假了,在山下吃席。
食物是秦浅提供的,依旧是变异生物的肉和正常生物的肉掺杂在一起。
德清真人出米面粮油,蔬菜和桌椅板凳。
算是娘家和夫家合力办酒席。
来的人也不必随礼,主打是一个热闹和祝福。
又或许说,他们送的东西秦浅也不稀罕。
吉时已到,秦浅坐着轿子。
没有马匹,宋执就开着一辆车子在前面,两人到了礼堂。
很多兵士守在这里,秦浅隐约猜到了什么。
走进去之后真的就看到了那个让她惦念的,苍老身影。
“爷爷!”她惊呼出声。
郭老爷子正跟德清道长交谈,见到秦浅来了,立刻起身笑微微地走了过来。
爷孙俩握住手,只是因为秦浅身上的琐饰繁多,并没有拥抱。
老爷子老泪纵横,有些苍老的唇瓣不住颤抖着,不停抹着眼泪。
秦浅关切地问,“这大老远的您跑过来干嘛?不是说了不要来了,您的心意我都知道的。”
郭老爷子抹了抹眼泪,挺起了脊梁,“傻孩子,女孩子出嫁娘家人不在场可不行,万一人家欺负你,谁给你做主?”
德清真人干咳一声,心说,谁敢欺负自家祖师奶奶啊?
这不是找死?
他摸了摸鼻子,踹了郭老头一脚。
意思是:你差不多得了,护你孙女别cue我!
郭老爷子跟小学生一样,一脚也踹他腿上了。
意思是:你丫少管!
俩老头都是身居高位,一个是国家要员,一个是国家都要高看一眼的世外高人。
自然是见过面,也有几分交情的。
当年国家出现危机,他们也曾共事过。
如今多年不见,见面就打打闹闹的,反而比那些说客套话的交情更亲近些。
郭老爷子这次来,给孙女带了不少的嫁妆。
原本在礼堂之中,宋执的聘礼摆在那里,丰厚得让人艳羡。
秦浅也给自己准备了嫁妆,金银首饰,稀缺的物资,和一些撑门面的漂亮玩意。
都不过是她空间之中的九牛一毛,实在算不上什么。
只是为了要个仪式感。
如今加上郭老爷子送来的嫁妆,自然是更加让人眼花缭乱。
秦浅原本推辞,郭老爷子硬塞,不收就捂着脸掉眼泪。
收下,立刻笑得大金牙都露出来了。
秦浅无语,腹诽着这个戏精老头。
婚礼的过程很是欢乐,亲友祝福,观众鼓掌,新人拜过天地神明,正式成为夫妻。
快乐的气氛感染着每一寸空气,每一颗落下的雨珠。
热闹的气氛染红了大半个山头。
但是在后山角落的某个隐秘山洞之中,却是安静的落针可闻。
除了虫鸣,唯一声音大概就是念珠被拨动的哒哒声。
拨动念珠的人盘坐在石台上,紧闭双眼,安静宁和。
仿佛外面选填的热闹,都无法沾染他分毫。
他依然如从前那般遗世独立,与世无争,清清静静地甘做峭壁之上的雪莲。
任谁看了都睡说一句,仙风道骨,禁欲清新。
可如果你向他的胸口看去,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里赫然别着一朵小红花。
本该是新郎应佩戴在胸口的红花。
师父让他来此闭关三月,消磨一下心中疯狂滋生的执念。
他答应的痛快。
师弟给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各种经书,干粮。
他并不放在心上,却只是将一朵红布做成的小花藏在手里戴了过来。
今日她大婚,新郎身上会戴上一朵这样的花。
他愚蠢又可笑地给自己戴上了这样一朵小花,是不是,也可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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