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道歉,那么取得我原谅的唯一做法就是,不要把我此刻的行踪汇报给你的主人。”
陈今朗皱着眉头揪字眼:“局长就是局长,不要说得这么无理…”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陈今朗没有思考太久:“在破案之前,我不会向外透露你的信息。”
占舟语点点头:“那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陈今朗依旧没有起身,没听见动静的占舟语转头皱眉疑惑地打量他:“…你不会真和我一个屋吧?”
陈今朗看着占舟语:“我还要跟你道谢。”
“道的什么谢?”
“谢谢你助力了我们的办案工作,如果没有你带来的这些消息,我们恐怕很难进行下去…”
占舟语越听越觉得好笑,但是没有必要再多说,向人抬起手以示停止:“我真的累了,感谢的这件事你就当欠了我一次吧,等有机会我找你讨回来。现在呢,我要休息,走之前记得把这里的灯关了。”
陈今朗放下钥匙,听了他的话,关了灯之后就离开了:“那你好好休息。”
咔哒一声,屋子宁静了下来,只听见占舟语开始入睡的呼吸声。
第二天,他们又进入了小云村,有目的的找上了赵振财的父母。赵振财的尸体正被送去法医那边检验,在迎来刑警的赵家夫妇两人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头发斑白的二人身上都穿着农活时的衣服,坐在家庭院中的凳子上接受调查。
母亲夹着泥土的粗粝手指擦拭着皱纹满布的眼角,干裂的嘴唇吐不出一句话,只呜呜的哭着。韵琪坐在她的身边用纸为她擦拭。
警察们只能通过父亲贫瘠的话语得知,赵振财三年前就进城打工,很少回家,听父亲的描述,他有自己的工作,据说在酒吧里打杂,工资不高不低,但也不会像村里其他年轻男人一样,三天两头问家里要钱。至于城里边交过什么朋友,他从未向父母透露。三年里唯一一次问要钱的地方是听闻他在城里找了女朋友,而听说这个女朋友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为了不被瞧不上,筹了些钱给自己装装样儿。
村里人都说赵振财走大运,勾上了个千金。也就是在不久前,听说赵振财将她带回了村子里,但没人知道千金之后又去了何处,连父母都未曾见过一面。
占舟语知道,沈叶就是在这时候遇害的,那么是遇到了什么变况?亦或是一场骗局?
彼时沈叶被男人带进村里之前就已经怀了孕,猜测婴儿便是在这个时间段出生的,那么现在,婴儿去了哪里?
“村里边,还有谁和赵振财走得近吗?”占舟语心中有个人影,试图在二老的回答里得到印证。
“振财从小没什么人走得近,俺们活忙,对孩儿玩一块的伙伴都记不太清,但振财回家的时候,总会去村中的…一个小赌场里,但是他从来没有赌过钱…这点俺这做爹的可以保证!至于去那个地方,和谁一块,这就不清楚了…”
刑警们相视,记下了那个地点。
占舟语继续问:“你们村,是不是有巫婆?”
二老点点头,没有否认。
“振财平时去拜神吗?”
二老继续答应:“去的。是我们村只要知道的,都会去的,据说灵呐。”
……
陈今朗等人又向村里人询问了赵振财的情况,得到的共同信息便是赵振财经常去的那个赌场。
他们虽然便衣出行,但是警察来过村里的消息早被传开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就由占舟语这个看起来在他们之中最不像警察的角色去和赌场的人接触。
到达赌场的时候,那里没人知道警察暗中将这里包围,依旧忘我的挥霍自己贫瘠的财富。
找到这里的老板,占舟语装作平常人压低声音询问他:“赵振财来了吗?”他问的时候,视线是看着这间屋子所有赌桌的。
“谁?”老板叼着烟,疑惑地看着来人。
“我是问,赵振财在不在你这?”他再一次问。
老板奇怪地看着他,压低声音和他说:“这人昨天刚死!据说从家里抬出来了。”
占舟语当然知道赵振财在昨天遇害了。但他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才能套出更多信息。
他装得一脸震惊疑惑:“什么?死了?!他还欠我钱呢!”
老板打量他:“听你口音,你不是咱村的吧…难道你也是赵振财在城里的朋友?”
占舟语点点头。
“那没法了,我就说呢,赵振财还能上哪发的财去了,有这么多钱给人家,没想到也是欠了你们城里的!”
“他把钱给谁了?”占舟语作出一副讨债者的姿态,把自己的拳头掰得咯吱咯吱响,是要揍人的样子。
老板一看,心道有好戏看了,虽然幸灾乐祸,但是脸上不显,叼着烟,指了指:“最里边桌穿白衣服赢钱赢得最大声的那个就是,叫家豪…”
占舟语走过去,挤进人群中,老板在后边眼巴巴观望,期待着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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