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康宁和语气满是惆怅,主动挂了电话。
次日,容烟跟着团队连轴转,从早上八点拍到晚上九点,总算拍完了这次的贺岁系列。
带队的总监说此次行程压缩得比较紧,大家都很辛苦,在一家夜场包了个大包房犒劳大家。
换做以往,无论是喝酒还是唱歌讲段子,容烟指定会成为场内焦点。
但自从流掉那个孩子,她的心态老了很多,唱歌喝酒一点也提不起兴致,连夜都不想熬。
同事们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她借口去卫生间来到外面的楼梯口透气。
只要闲下来,她就会翻起手机,看看顾行有没有和她联系。
打开手机,又是满满的失望。
明明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她潜意识中仍然会想顾行?
“容小姐,好巧。”康宁和微微喑哑的嗓音,从一间包房门口响起。
“康先生。”容烟忙关掉手机,与他打招呼。
康宁和走过来,看容烟的目光深邃有力,“听阿楚说,容小姐是锦城人,做过室内设计师,现在是霓裳的平模。”
其实,这都是康宁和找人打听出来的。
容烟点头,敷衍地问:“康先生和谢公子很熟?”
“我和老谢很熟。阿楚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康宁和唇角带笑,“人啊上了年纪,对小辈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我曾经有个女儿,如果还活在世间,也该和容小姐这般大了。”
他这样一说,容烟的戒心瞬间消了一半。
原来,他认真凝视她的目光,是长辈看晚辈的怜惜,与男女风月无关。
“真想不到康先生竟然有个和我同龄的女儿。”容烟笑着道,“我还以为康先生不到四十岁呢?”
“容小姐过誉了。”康宁和悻悻摇头。
这时,容烟的同事来喊她玩牌,她忙与康宁和道别。
康宁和叫住她,“容小姐,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去了锦城,你一定要带我去吃‘旬阳李记’的脆皮烧鹅。”
“我们锦城好吃的可不止脆皮烧鹅,康先生有时间一定要来锦城。”容烟笑着招呼。
打开手机,两人加了微信好友。
康宁和听着容烟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心却沸腾起来。
待众人玩到尽兴,打了两辆顺风车直奔机场。
总监本来计划让他们在京城多住一晚,好好休息,但明天还有繁重的拍摄任务,不得不急着往锦城赶。
飞机是在凌晨三点落地的。
令她倍感意外的是,在停车场找自己的车时,遇到了顾行。
好巧不巧,两人的车是对着停的。
顾行似乎也是刚下飞机,正把一个黑色行李箱往他车上放。
或许是她太急,拧开车门那刻,手中的行李箱“砰”地落地!
凌晨的停车场,本就安静得出奇,这一声响直接把顾行的目光吸引过来。
顾行以为是她力气不够,走过来,弯腰提起她的行李箱,轻松放进后车座。
“谢谢。”她急忙道谢。
顾行冷笑:“我还以为你的行李箱有多重?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真是幼稚。”
“谁想吸引你的注意了?”容烟委屈得差点跳起来,“我摔我的,你为什么要来讨好我?”
“讨好你?”顾行眉宇中蕴着一层阴鸷,“你真以为是个男人就会围着你转?”
容烟被他气得直接语塞。
为了表示内心的不满,她重重关上车门。
不料,顾行却伸手敲了她车窗,厉声问:“摔谁呢?”
“以前还觉得你是朵高岭之花,现在,你简直就是……又臭又硬!”
容烟没有把话说得太清楚,但却把顾行气得直接黑脸。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容烟回寓所只睡了个囫囵觉,就被定好的闹钟吵醒,睡意惺忪着开车去了霓裳的摄影棚。
为了赶进度,拍摄中容烟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连口水都没敢喝。
中午休息的空档,郑沅来霓裳找她。
容烟在会客室见到双眼红肿的郑沅,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烟烟,叶温言上午把郑腾起诉了,代理律师是顾行——”郑沅说着就哭起来,“真要打官司,又有谁能打得过顾行这种金牌律师啊!”
容烟用力咬住下唇。
叶温言发狠就罢了,她做梦都没料到顾行也会这么狠!
“怎么办啊,烟烟,郑腾如果被追责,这辈子就完了!”郑沅把心中的绝望全部写在脸上,“能不能再帮我去求求顾行?”
“顾行和叶温言铁了心要给郑腾一个教训,我已经被顾行拒绝好几次了。”容烟颓败地拥住郑沅,“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心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让我想想——”
“谢公子到底怎么说?”郑沅带着哭腔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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