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却敲响了她卧室的门,“顾璋托我给你带了慕斯蛋糕。”
“晚上我不吃甜食,放冰箱吧。”容烟没好气地回。
外面的顾行没了动静。
容烟下床拧开门,客厅漆黑一片,只有书房亮着灯。
她想看看顾行在做什么,故意去了书房对面的洗漱间。
顾行衣服都没换,单手支额坐在书桌前,神色很是疲惫。
“这么晚了,顾律师还不睡么?”容烟笑着走进书房。
“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睡不着。”顾行说着脱掉外套,扫了容烟一眼,“容小姐也睡不着?”
容烟坐到他对面,“都是失眠的同道中人,聊会儿。”
“想聊什么?”顾行解开衬衫袖扣,幽深的眸底带着几分戏谑,“容小姐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有个六岁的孩子,孩子的妈妈在哪里,为什么不跟顾璋妈妈生活在一起,嗯?”
“顾律师真是聪明。”容烟也不藏着掖着,笑吟吟盯着他,“没别的意思,就怕我们隔三差五地睡觉影响到你的家庭关系。”
“炮友怎么会影响到家庭关系呢。”顾行说的云淡风轻,“就算不是容小姐,也会有张小姐李小姐。成年人嘛,偶尔有需求很正常。”
容烟对顾行的认知再次被颠覆。
原来,即便她没有主动撩上他,他也会找其他女人。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容烟转身就走,不料顾行忽然伸手,把她扯入怀中。
顾行的吻落下,容烟一改往日的主动,侧身躲避。
他的唇擦着容烟的脸颊落在脖颈上,容烟用力推他,两人同时跌在书桌旁的沙发里。
容烟满脑子想的都是六岁的顾璋,用了抵死不从的决心。
两人拉扯几个回合,顾行放开身下的女人,站到窗前点支烟,“知道我有个儿子,就嫌弃我了?”
容烟没有急着回卧室,拢好凌乱的衣衫,黯声说:“今天没心情。”
“晚安。”顾行把半截烟掐灭,下了逐客令。
容烟回到卧室,把房门反锁。
顾行在书房呆了会儿,依旧心火难消,只好去洗漱间冲了个冷水澡。
再度折返书房,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忙回拨过去。
“顾律师,袭击容小姐的混混已经落网。但有人向局里施压,要把他们保释出去。”手机那边的男人态度很恭谨。
顾行双眼紧闭,单手揉着太阳穴,淡声问:“谁在施压?”
男人沉默了会儿才说:“刚开始是白玖凝,后来容天德的老婆也出面了,找人打通了关系。”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因为有关系就颠倒黑白是吧。”顾行嗓音幽幽,把手机放到书桌上。
“顾律师说的极是。容小姐的事儿,一定会有个公平公正的结果。”男人的声音带着讨好。
这一夜,顾行睡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醒来,已是上午七点半。
容烟早就走了,但餐桌上有她留的早餐,煎蛋,热牛奶,还有两片烤的焦黄的吐司。
顾行穿戴完毕正要出门,发现冰箱上贴了张粉色便签,上面写着:顾律师,一定要吃早餐啊!
毋庸置疑,是容烟留的。
他愣了愣,放下公文包坐到餐椅上,喝了牛奶,吃了片吐司。
吃早餐的感觉还不错。
容烟到公司比较早,打卡时遇到了赵招娣。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足足一分钟,最终还是容烟喊了声“赵组长。”
赵招娣沉着脸“嗯”了声,“听财务说,你拿到个二百万的单子。”
“客户已经付了百分之二十预付款。”容烟腰杆挺得笔直。
“我知道了。”赵招娣依旧高高在上,没有一句赞美之词。
容烟惊奇地发现一向素颜示人的赵招娣竟然化了妆。
任何人化妆都会多多少少增添些美感,但赵招娣的脸却显得很突兀。
谢楚的单子救了c组的急,老吴他们对容烟“敬若神明”,狗腿地帮容烟打水,拿快递,买来各种小零食进行投喂。
一天下来,容烟过得很舒心。
临下班,容烟拨通派出所电话,问那两个人渣抓到没有,有没有找出幕后指使人。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的女警,安慰她不要着急,还说案件正在走程序,等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当事人。
容烟深信不疑,毕竟才过了一个工作日。
驾车回君悦府的路上,谢楚的电话打来,说谢母心血来潮要见她,让她再去一趟谢家。
欸,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容烟爽快应下,两人定下碰面的地址。
谢楚正要挂电话,容烟叫住他,“打听个事儿,顾行是不是有个六岁的儿子?”
“你说的是顾璋吧,这事儿放整个锦城,知情人不多,但我早就知道。”谢楚笑出声,“顾璋是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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