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颜校长的红酒拿错了。”服务生苦笑,“您从那不勒斯带回来了两瓶图拉斯,其中一瓶您不是说是特意拜托人酿制的助兴酒嘛,因为包装都一样,刚才装酒的时候又有客人要招待……”
白芸爆了声粗口,一甩娴雅美女的架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吧台前,劈手抄起手机,拨打颜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再拨过去,语音提示里显示关机。
“电话。”杜莫忘拿着颜琛的手机打游戏,弹出来通话界面。
车载蓝牙自动显示来电姓名,颜琛扫了一眼,淡淡道:“拉黑。”
杜莫忘看着屏幕上的“芸狗”两个字,在心里默默道歉,拉黑了白芸的号码。
“我艹!”白芸在吧台前跳脚,“他那个小女朋友未成年,还穿着校服,今晚要是住一起,那畜生兽性大发怎么办?报警得了!”
服务生安慰道:“颜校长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有恐女症吗?老板您也说过,他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有女人强吻他,他当场吐了。”
白芸捂脸:“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哎哟,都是我的错……”
门口传来门童的通报:“老板,龙会长光临!”
白芸脸色一变,和服务生交代了几句,叫人换手机号再打,对着镜子整理仪容,迈着娉婷莲步向门口迎了过去。
回到颜琛的市中心复式大平层,杜莫忘的衣服已经从家里送了过来,家政帮忙打理好了房间,二楼的客房已然改成了女孩子的精致闺房,洗漱护肤品一应俱全,宛如杜莫忘本来住在这里一样。
颜琛带着红酒回房泡澡,他还是摆脱不了意大利男人享受生活的浪漫主义,红酒扑鼻的浆果香气受热气蒸腾,隔着好几道房门都能闻到。
杜莫忘冲了一个澡,穿着睡衣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房子里铺着暖气,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杜莫忘甚至觉得有些热。
看了有二十分钟电视,她抬头看了一下时钟,晚上十点半,差不多要到睡觉时间。她纠结明天要不要去上学,想起在食堂和唐宴打架,焦躁感席卷全身,又有点情绪低落。
她思考了一会儿,上楼敲颜琛的房门,想向他寻求建议。
敲了好几声,里面没有回应,杜莫忘怕颜琛二氧化碳中毒,使劲拧把手,门无声地打开,并未上锁。
不知为何,站在充斥着浆果甜香的房间里,杜莫忘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被水蒸气模糊,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水声早就停了,四周万籁俱寂,杜莫忘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滴答”。
是水滴溅落在瓷砖地面的脆响。
浴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奶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仿若意大利南部早秋葡萄园里飘渺的晨雾,带着浆果类成熟特有的馥馥浓香,使人嘴里不断地分泌唾液,想尝尝薄皮下轻轻一咬就会喷涌而出的酸甜果汁。
“aore,你在等我吗?”低沉华丽大提琴般的男声回荡在宽阔的房间,眉目深邃的混血美男擦着微卷的浅棕长发,迈着矫健长腿从迷蒙的水雾里走出来,短款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大开,露出雕塑般线条优美的傲人胸膛。
杜莫忘脑袋“嗡”的一下,颜琛刀锋般立体的面庞上晕染着一层晚霞般艳丽的酡色,水光碧潋的玫瑰虹膜盈盈脉脉,如同浪子深情地凝视心爱的情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孔雀开屏般的诱惑。
“怎么发呆?”颜琛身上的薄荷焦糖冰淇淋的甜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挑逗人身心的果香。他在杜莫忘面前俯下身来,嘴唇水润明亮,是清晨沾满露水的大马士革玫瑰,柔软脆弱。
成年男性的雄性魅力远超于未成年的男孩,颜琛的身量又比亚洲人更为高大健美,一如酱汁浓郁的肉排比上荤素搭配的小菜,只是闻着就会流出水来。
杜莫忘咽了下口水,也许是房间里氤氲的水汽过于浓厚,她呼吸不过来,脑袋发晕。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也不是没接触过成年男性,但是颜琛和杜遂安是不同的。
睡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发出那道熟悉的提示音,仿若冲锋的号角,又似恶魔的低语。
不需要杜莫忘去看手机,颜琛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宛如衔着玫瑰花瓣,颜琛的嘴唇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他的吻技不像他的样貌那样出色,青涩但是充满掠夺的欲望。起先只是嘴唇磨蹭,温热的鼻息交织,当颜琛把杜莫忘的嘴唇含在嘴里的时候,像是吸吮蜜糖一样用力,杜莫忘的嘴巴立即被他吃麻了。她张着嘴露出舌头想要躲避,又被颜琛趁机抢占了阵地,用牙齿轻轻地咬住她的舌尖,缓慢研磨,轻微的刺痛混合着酥麻感,让杜莫忘有种真的会被眼前的男人吃进肚子里的恐慌。
她推他的胸膛,没推动,手掌贴上了他从衣领里露出来的胸乳,小麦色的皮肤有种魔幻的吸力,光滑细腻仿若带着温度的上好真皮。骨节分明的大手覆盖上杜莫忘的手,稍微使了一点力气,杜莫忘的手掌从一开始的贴附改为了抓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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