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微微点头。
他原本没有什么表情,而正当他收回视线,却在中途猛地顿住。
目光停留在月见手心上的一个红侄,神色倏地一变。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月见,并目测了一下她的维度。
“长官,人都抓起来了。”搜查官说,“伤者也送医院了,我们可以撤了。”
让他意外的是,年轻男人却并没有收队的意思,而是上前几步,拿出本子:“例行询问,叫什么名字?”
“王小梅。”月见随口就是一个假名,不忘问一句,“你长得挺帅的,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司扶倾:“……”
她三师姐其实也挺敬业的。
对着零的人直接开始套情报了。
男人顿了下,双眸紧紧地锁住月见的脸,缓缓吐出三个字:“霍宴行。”
“哦,大夏人。”月见接着说,“我也有大夏血统,说不定追溯回祖上我们就是一家人,长官,你长得挺不错的。”
霍宴行抿唇,唇线冷冽。
这个把他睡了还扔下一叠钱跑了的女人,竟然没有认出来他。
很好。
“长官,我妹妹受伤了,她这手可珍贵了。”月见双手合十,“他们是不是得赔点什么?而且我妹妹那么生气,这精神损失费也得有吧?”
霍宴行:“……”
零的搜查官们也:“……”
真当他们眼瞎,看不见到底是谁受伤。
谁精神损失了?
“嗯,会清算。”霍宴行淡淡,“联系方式留一个。”
月见报了自己数个手机号中的一个:“长官,有空出来喝咖啡。”
霍宴行又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言,这才带着搜查官们离开。
“那身穿衣打扮应该是零的高级成员。”月见拿着到手的练习方式,“不亏不亏。”
司扶倾回过头:“三师姐,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月见环抱着双臂,“这小哥可能是个面瘫吧,或者他被你打人的架势给吓到了。”
“人家看得不是我,你不会什么时候渣了人家吧?”司扶倾眼神带着怀疑,“我感觉他那个表情很委屈。”
“不可能,我易容了,今天这张脸没用过几次。”月见翻了个白眼,“而且我最多是嘴上调戏,执行任务的时候会认真一些,我又不卖身,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司扶倾点点头。
这倒也是。
她三师姐就是嘴上风流。
毕竟一张脸也记不住。
精神系进化者是个脸盲症患者,传出去都是个笑话,可偏偏发生了。
“走吧,看来今天这酒喝不成了。”月见叹了口气,“随便逛逛吧,不过零来人了倒是好事,他们会整顿这里的。”
另一边。
霍宴行将几个惹是生非的中年男人带走,送进了零的审讯所里。
他沉默地看着本子上的手机号,深吸了一口气,放回大衣里,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不远处,几个搜查官在八卦。
“你们进队晚,那是不知道我们长官可惨了。”一个搜查官开口,“前些年,去一个罪犯组织当卧底,组织端了是端了,但因为一些意外,清誉也给没了,没了就没了吧,老婆也没有,唉。”
一个新人搜查官恍然,精准捕捉重点:“噢,我明白了,长官没有女朋友。”
都是单身狗,谁比谁高贵。
霍宴行听见了,他转头看了新人搜查官一眼,眼神冰冷。
新人搜查官瞬间闭嘴,瑟瑟发抖。
他感觉他们长官要杀人。
霍宴行拿出手机,顿了顿,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响了几下后,那边接通:“宴行?”
“是我,我回零小组了。”霍宴行顿了顿,“时衍,我找到当时的那个女人了。”
郁夕珩眉梢一动:“找到了?”
“嗯。”霍宴行皱眉,“她易容了,我认出了她,但她不认识我。”
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易容。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人已经把他忘了。
虽然确实是个意外,但这种事怎么能忘?
他可是记了三年。
好的不能再好了。
郁夕珩支着头:“嗯,这大概是网上所说的渣女?”
霍宴行:“……”
几秒后,他缓缓:“你还会上网了?”
“我家姑娘是大明星。”郁夕珩嗓音清淡,“我总要陪着她。”
霍宴行:“……你家?”
他感觉他在自由州待了两年,外面的世界都不一样了。
通话结束,霍宴行又拿出了本子,盯着上面的一串号码发呆。
有了联系方式,他不怕这个女人日后不认账。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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