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昔云立刻跑开。
苏漾蹲下来:“姐,姐你能不能清醒一下?你不是萝卜是人。”
司扶倾依然没动。
苏漾彻底服气了,正准备打电话让人送醒酒汤。
一个温淡的声音响起。
“把她给我吧。”
苏漾抬头。
路灯下,男人披着灰色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和领带一丝不苟。
容色俊美,清贵桀骜。
这一次,他是站着的,长腿有力。
压迫感更显。
苏漾的眼神变了:“你的腿……”
他姐不会被骗了吧?
郁夕珩并没有说话,只是上前。
苏漾抿了抿唇,退开来。
司扶倾觉察到了有人靠近,再次伸出手,要把来人拍开,下一秒却被握住了。
郁夕珩低声说:“听话。”
苏漾的神色微变。
司扶倾的力气很大,这个男人竟然……
郁夕珩这才稳稳地将她接到怀中,颔首致意:“多谢了。”
苏漾看着他把司扶倾背到背上,脚步不缓不急地离开。
许昔云终于跑了回来,没看到人影:“诶,司老师人呢?”
苏漾心情很差:“被一个骗子接走了。”
许昔云:“???”
前方,路灯渐渐减少。
昏昏沉沉之中,司扶倾只看到一个虚影:“你是谁啊?”
她伸出手抓了抓男人的头发,又戳了戳他的脸。
最后手滑到了下面,摸到了腹肌,神色忽然一凝。
这个触感……
司扶倾迅速收回手:“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郁夕珩脚步没停:“醒了?”
司扶倾的头一沉一沉的,很苦恼:“你为什么要背着萝卜走,你是大白兔吗?”
郁夕珩神情顿住。
看来还是没醒。
靠触感识人,也很可以。
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粉丝都集中在前门的路。
偶尔有过路的人好奇地看过来,但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人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司扶倾忽然叫了声:“老板。”
“嗯?”
“你好好啊,除了姐姐,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你怎么这么好呢。”
郁夕珩眼神平静:“你喝醉了。”
说他是暴君的人并不少,他手上沾的鲜血更多。
他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你好啊,你真的很好,你都背我呢,就只有姐姐……可是姐姐已经不在了。”司扶倾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衬衫,小声哽咽,“她不在了……”
谁都不在了。
从此,没人会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包扎伤口。
也没有人会教她为人处世。
更没有人会和她一同并肩作战。
郁夕珩神色微动:“你姐姐?”
他信她,所以他从不查她。
左家只是领养她的家庭,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但他也清楚,她口中的姐姐和左家人毫无半点干系。
是谁,又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嗯,姐姐。”司扶倾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说,她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一个小盒子了呢……”
有眼泪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裳。
是烫的。
郁夕珩的脚步终于顿住。
他慢慢地回过头,空出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她不在了,就死在我面前。”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司扶倾的眼泪还在掉,“所有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
他只得接着给她擦。
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郁夕珩才叹着气开口:“我在。”
并没有回应。
女孩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头完全沉下,显然是已经睡过去了。
她的呼吸很平稳,落在他的脖颈上,带来微微的酥麻意。
郁夕珩眉微皱。
他鲜少会见她这个样子。
脆弱,像是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易碎感十分的强。
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眸光微敛,继续向前走去。
到停车场后,司扶倾还睡着,侧颜柔和。
郁夕珩的脚步却在一起停了下来。
有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只有几盏路灯的停车场,出现了一群拿着狼牙棒的彪形大汉。
这是徐径山派来的保镖。
“就是她!”为首的保镖看了眼照片,“徐董要求的,直接做掉,尸体扔海里。”
临城靠海,这很方便。
可是这个男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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