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这个【泥菩萨】在真正异化成【诡异】之前,似乎是一位本命属土的赤篆术士。
钻进这尊泥塑的菩萨像里面,想要窃取红尘气中的‘香火之气’进行修行。
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这才最终异化。
若是没有异化,说不定今天【土官】的人选就有了。
等等,这是……?”
当【泥菩萨】的残躯被大雨彻底泡烂之后,王远意外地发现其中竟然留下了一枚黄玉简。
其中记载着一门【玄部道法·离魄山精法】。
修行此法,需要采集各种名山的山岳之气,渐渐练成一道【神通法篆】。
能渐渐改易血脉,将自己转化为一种名为“山精”的异类生命,在失去性别和人类感情的同时,却可以大幅延长寿命。
有些像桃仙娘当初修行的【人面桃仙法】,可以让人变成“树魅桃仙”。
将【离魄山精法】施展开来,能借得各山山岳的重力,修到巅峰据说能拥有五岳相加之力!
“戒律禁忌”是在化作“山精”之后,需要红尘气中的人气和香火之气调和,防止自己彻底变成一块无知无觉的顽石。
“玉简中还有门派所在,一家规模极小的左道门派,登州府,山精庙。
不错,不错。
既然大家这么有缘,改日一定要登门拜会一下。”
算是这两天里极为难得的一个好消息。
回头正看到已经醒过来的那些难民,围着两个报信求救的游魂哀切哭泣。
“爹!爹!”
特别是一个小女娃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生死”的概念,哭的几乎昏厥过去。
“唉,没想到当初陈家村的情况其实已经超过了九成的灾民了。
今年北方大涝、南方大旱、大蝗、大饥、大乱,真的到了人相食,饿殍遍野的地步。
朝廷没能解决实质上的问题,致使无数灾民化作流民,向着所有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地方大规模迁徙。
我当初建议陈家村村民搬迁的提议,倒是真的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若是真的离开时代居住的村落成为流民的一员,陈家村村民的下场,恐怕比这些人也强不了多少。
现在既然因他们得了好处,就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王远从【阴兵虎符】身上摄来两点灵光,附到两张【黄泉阴兵符】上,伸手一弹将它们弹进两只游魂的体内。
一阵金光闪过,他们的形象陡然一变,化作两员威风凛凛的兵将。
这道符篆能让他们拥有堪比‘内壮’的力量,兼且来去如风。
靠着二鬼本身的执念,能护持亲人一月时间,期限一至,便会投入下土王老头的河段。
已经足够保护家人到达逃荒的目的地了。
一众难民流着泪千恩万谢。
这个时候。
王远脑后的【功德金轮】也再次随之一亮,那种从拯救洛阳城开始就隐隐现出的变化苗头,也似乎更近了一步。
……
登州府,浊河大堤。
连绵的大雨又连着下了两天。
浊河的水位接连暴涨,纵使入海口其实已经不远,但一时之间也依旧难以宣泄如此巨大的水量。
就在一片暮色昏冥中,一群人冒着大雨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云和县河段的堤坝上。
“快快,动作快点,别让那些巡河的泥腿子看到了。”
有人测算方位,有人用油布搭起简陋的雨篷,有人抓着铁锹在大堤上奋力挖坑……
同一时间,登州府九县的九处浊河大堤,都有人在干同样的事情。
要知道浊河下游悬河的河堤,比起两岸的平原还要高出十几米。
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也往往是灾难性的。
单单是两千年内有记录的统计,下游便一共决口1590次,中途改道26次,入海口大改5次,每一次的后果都极为惨烈。
“头,我们这么干真的不会被杀头吗?”
一个披着蓑衣的青年心头打鼓,小心翼翼地向着身边的头目问道。
“蠢货,这笔生意咱登州府知府大人、同知大人、通判大人、指挥使大人……各位大老爷们可是人人有份儿。
哪有人去理会你那颗臭头?
再说现在本就到处都在闹水患,即使是浊河决口,谁又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长着一颗红色蒜鼻头的头目,回头削了一下青年的脑袋。
“可是,这苞米到八月底就熟了,这浊河一旦决口,登州九县得损失多少粮食啊?
为什么不等到收了苞米,再干这事儿不是更好?不过再等一个月而已啊。”
农家出身的年轻人,想想即将损失的这些粮食就心疼的不已。
登州府内广泛种植的苞米产量要比麦子多上五成,大概在七十年前由海外传入大炎,随后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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