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她方才热乎的心又凉了。
“我不用你担心,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婧儿嘴硬道。
半个时辰过后,婧儿站在涂家院子里,不甘的直骂自己又犯贱!
她放着外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日子不过,竟又回到涂家!
“进来,进来啊!”涂雷走一步,三回头。
婧儿无奈跟上,直至进到里屋,才看到涂家人都跪在胡氏的床榻前。
涂音和涂电是胡氏生的,孩子跪自己的母亲这啥值得说的。
但,涂草为何也得跪胡氏?
再看床榻上的胡氏,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哪儿有一丝病弱之相?
“老大,你总算肯回来了!”
这话,胡氏是看着婧儿,对涂雷说的。
为了引涂雷和婧儿回来,胡氏可谓是煞费苦心,布下这个局。
“娘!”涂雷哭着跪了下来。
他哭的那么凄凉,那么伤心,那么悔恨。
涂音和涂电听了,都不免生出几分伤感。
唯有婧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大有不妙的征兆。
在山上,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让涂雷这个憨憨懂得爱护敬重她。
如今,就这么被胡氏一招击败?
“娘?”婧儿顺势,也跟着涂雷跪在地上,挤出几滴眼泪,说:“是我不孝,害您又为我们担心了!”
“这不是婧儿的错,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错!”涂雷只顾着维护自己的媳妇,全然没有注意到胡氏的黑脸。
婧儿见状,额头砸地,哭道:“娘,只要您的身体能好,我愿意从此折寿,死了也甘愿呐!”
有涂雷稀里糊涂的配合,婧儿这场戏演的很逼真。
任是谁看了,都会被婧儿的真诚打动。
一回到东屋,婧儿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虽然,她这次逃过一劫,但只要待在这涂家一天,一时一刻都让她感到疲惫。
“娘,你不是说要治一治那个妖……大嫂么?”涂音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个事,而是自己的终生大事。
胡氏向她保证,只要她配合着演这一出戏,引涂雷和婧儿回到家,就让她跟石傅圣在一起。
现在,涂音问这个话,为的是试探胡氏会不会说话算数!
“哼,我知你存着什么心思。”
胡氏看都不看自己女儿一眼,故意不接话茬。
等着吧!
她要把这些不孝顺的东西,慢慢调教到服服帖帖。
“婧儿,这玉米粥真好喝!”
涂雷笑嘻嘻的喝着粥,感慨这才是他喜欢过的生活,比在山上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天为被,地为床,茹毛饮血,那是野人才过的日子!
婧儿拍开涂雷放在她腰上不老实的手,娇嗔道:“你再这个样,会惹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我拔了他的舌头!”涂雷话接的很快,都没给涂草和胡氏插话的机会。
涂音聪明,听出这话里有话,也不理会。
反倒是涂电看不惯哥嫂亲密无间的画面,苦着脸说:“这我要有了媳妇,叫她赶紧给我生娃。这娃一有,都只有我笑话别人的份!”
“老三,你不认真读书,想这干啥?娃不娃的,也跟你没关系!”
胡氏怒了。
她想自己养的都是什么孩子,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没人把涂电的随口一说当回事,只有涂雷这死脑筋的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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