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他什么事都没做,就只在外面溜达溜达。
胡氏变脸道:“雷儿,你也不能成天的想着包婧儿,偶尔也该想着家里的生计。我让你去帮那些人家干杂活,赚几个钱回来养家,你今儿为啥没去?”
“家里的田地都长满了杂草,我不得拔草啊?”涂雷话音刚落。
胡氏已经怒视着涂草,说:“你呢,你没去拔草?”
“我……?”涂草也想理直气壮的说自己需要休息,但话到了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他从未在胡氏的面前,硬气过一回。
这一次,他要想翻身做主,还得战胜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嘿,小娘子!”傅东诚敲响了涂家的院门。
是婧儿过来开的门。
婧儿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再见到傅东诚这几个捕快的时候,有些意外。
她勉强笑道:“捕快大哥,你们这是有何公干?”
“最近,有个自称神道士的骗子,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骗了不少人的钱财。我等,特来提醒你们,警防受骗!”
“嗯,多谢你们的提醒,我们会留心提防的。”
直到院门再度合上,又落了锁。
圆脑袋才拱着大哥傅东诚的肩膀,说:“这小娘子心里有事,八成已经忘了请咱们吃饭的事。”
“你也是实心眼,人说请我们吃饭报恩,我们记着不放?”麻子哥撇嘴道。
“嘿,我有说非要小娘子请我们吃饭了吗?我不就是……顺嘴提一句而已,你至于说这么多的屁话?”
“我不说屁话,我去放水!”
麻子哥记得涂家有个茅房,上厕所都很方便的。
他捏着自己的裤腰带,向茅房小跑过去。
“懒驴上磨,屎尿多!”圆脑袋才吐槽了一句,便看到闷油瓶也跟着麻子哥往茅房的方向跑去。
闷油瓶也是去放水,也就和麻子哥一块儿进茅房,都背对着对方。
“哎,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这边的这堆肥料灰,比那边的要高一些呢?”
麻子哥边尿边说着话。
此时,若他低下头看一眼自己尿过的地方,定然会发现尿液浇过的肥料灰之下,隐约有人体皮肤的痕迹。
“……!”闷油瓶一进来,也发现这茅房里堆的两座小山坡似的肥料灰,体积不太对等。
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么?
无非是这家人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随便堆放而已。
“大哥,她家的肥料灰堆得跟坟包有的一拼,也不知那里边有没有包着不一样的馅?”麻子哥开玩笑道。
“但有一样东西,是一样的。”傅东诚笑着说:“那就是,都很臭!”
而在这四人哈哈大笑着边走边远的时候,茅房里右手边的肥料灰堆里,被尿液浸湿的地方,藏有不一样的馅。
石府的后门口,涂电又痴痴的在那儿等乔氏出来见自己一面。
他还就不信乔氏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他相信她的心里始终都有他。
“瓜叔,我问你一个事。”在石府里,乔氏唯一搭得上的人,就只有看着老实的瓜叔。
她需要瓜叔这样的人,帮自己做一些事。
“夫人,您有话直说,老奴知无不言!”
“如果我要你……帮我杀了老爷,你可愿意?”
“啊?”瓜叔一头雾水的看着乔氏隆起的小腹,这都有了娃,还有必要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吗?
乔氏苦笑道:“我这肚子有孕,是假的。”
倘若,她不这么说,自己就算是饿死在家里,也不会有人管她的死活。
为了活下去,石大海已是她当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找涂电求救,但没有用。
瓜叔扯了扯嘴角,已然挤不出一点儿笑容。
要他杀人,他怎么敢?
“夫人,老爷那么疼你,便是知道了这有孕是假,也不会舍得对你怎么样的。”
“这仅仅是你的猜测,万一呢?万一,他要杀了我?到那个时候,我要再想做出反击,岂不是自寻死路?”
在这房间里,只有她跟瓜叔两个人。
一旦,瓜叔做出不利于她的决定,那她也能有后手。
瓜叔苦着老脸,欲哭无泪。
他这也太倒霉了,怎就遇上了这种事?
第二天,乔氏在众多丫鬟的簇拥之下,端着两盘黏糊糊的糕点,送到石大海的面前。
“这什么?”
“拔丝地瓜,可好吃了!老爷,你快尝尝,看人家亲手为你做的拔丝地瓜,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不吃喂猪的东西,你叫他们上鸡鸭鹅肉!”
石大海瞅了一眼黄橙橙又闻着甜到粘牙的拔丝地瓜,想吃又不好意思吃的。
有时候,他也爱吃甜食。
“既这样,那我请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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