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兰姨,怕母亲不能活三个月。
可母亲病逝后,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秦敬礼贴心关住房门,祝温卿连忙扶起兰姨。
“兰姨,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兰姨怜爱看着祝温卿,看着祝温卿那双比宁虞还要好看的剪水眸,欣慰笑着:“好!好!好!在陇西出落地真好。”
“比你母亲当年还要夺目。”
年近三十的妇人眼眶含泪,祝温卿扶她坐下来。
“宋芸芸前来收院子,对奴仆又打又骂,我瞧着不对劲,从狗洞钻出去,躲了五天,宋芸芸还在找我,我心想不对想回老家躲,却不料遇到宋芸芸安排的打手,幸好,我遇见秦公子,秦公子救下我,之后在秦公子的救济下,隐姓埋名,在东巷开了家栗子糕。”
“或许正因为秦公子的庇护,小姐的人未曾找到我。”
祝温卿对秦敬礼心里起了谢意:“兰姨你没事就好。”
兰姨擦干眼泪,小心翼翼查看周围是否有人,确定周围没人,贴身附在祝温卿耳朵旁道:“姑娘,当初小姐病生的蹊跷,宋芸芸更是对我派杀手,我就怀疑小姐是人杀,而非病逝。”
祝温卿心中大骇,随后眼眸就沉了下来。
“可有怀疑人选?”
“宋芸芸。”兰姨道,“可只是我的猜测,这些年来,我走遍上京药坊,从未出现过跟小姐一模一样的病例,于是,我转变思路,朝宋芸芸老家查去。”
“直到月余前,我在宋芸芸老家得知,一案例跟小姐病例一样。”
祝温卿手倏地收紧。
“我也是查不到方向才去查宋芸芸,毕竟除了宋芸芸,我也不知该查谁。”兰姨丧气地说,可随后又鼓起精神来,“我在那例里查到一种草,与我当年照顾小姐时一模一样,我寻了当地大夫,告诉我叫百麻草。”
“百麻草?”祝温卿在脑海里搜索这个药名,但无所收获。
她看着这个到现在还在为她母亲卖命的妇人,眼眶瞬间涌现出热流,她偏过头,快速抹掉眼泪,安抚道:“兰姨,我回来了,剩下就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害母亲的凶手逍遥法外。”
小姑娘眼看就要及笄,出落地明媚皓齿,螓首蛾眉。
兰姨八年来心里终于有了慰藉。
“你回来就放心了。”
祝温卿附身怀抱住兰姨。
一炷香之后,她刚走出客房,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拽之一旁。
高大丛生的树林里,司桁将祝温卿压在粗壮的树干上。
“别喊,秦敬礼已经被我支开。”
闻言,祝温卿放弃争执。
祝温卿双目喷火,盯着司桁,但余光往下,看见司桁左脸红痕,心中略微发软,这人也是!都这么红还不上药,天天让谁看。
疼死他算了。
心里盘算下,眼里的轻柔消失不见。
“你说说你怎么赔我?”
祝温卿望过去,不太理解司桁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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