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贪吃,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像压着事情,吃不下去饭。
她窘迫看了眼司桁,司桁正笑着看她,见她看过来,很是贴心地将食盒放在窗檐之上。
“我看你晚饭吃得少,给你送点。”
祝温卿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饿了肯定是要吃的,不然晚上会睡不着。
她微微点头,收下食盒。
“那你吃完再睡!”司桁叮嘱。
祝温卿点点头。
这么听话的祝温卿是司桁从未见过,司桁心里舒服极了,后又想到最近国子监传地热闹的事。
“你想成为清筠先生的徒弟吗?”司桁低头问她。
祝温卿傻傻地“哈”一声。
司桁补上一句:“我看她们都争地厉害。”
祝温卿摇头:“世子约摸忘了,清筠先生之前早就说过要找貌美的小女鹅。”
“不啊,你也不丑啊。”
祝温卿:“”
心中大骇!
他这话是何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啊,她从未在他面前,也未在别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她小心谨慎,从未出过差错!
“你想吗?”少年眼神坚毅,祝温卿望着那双眼,仿佛只要她说她想,他就算豁出去命也能办成。
祝温卿摇头;“不想。”
看着司桁的样子,祝温卿还是不放心,再次说:“我真的不感兴趣,还望世子体谅。”
司桁看着她,默了一会,道:“你先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看着司桁特立独行的样子,祝温卿心里也没有谱,不知道司桁到底听进她的话没。
她又望了会天,叹口气,将窗户关上,来到里屋打开食盒。
一看不是国子监里的食物,眼睛亮了亮。
祝温卿拿起一块雕刻最精美的糕点,心怀不安吃了口。
入口即化,酥香软甜。
心里舒服了些。
国子监内的人都以为祝温卿吃不起餐食,却不知是祝温卿吃不下那些食物。
她被外祖父千娇百宠娇养着,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极好,初来国子监,这些食物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
这次送的不错,祝温卿心想,赶明去问问司桁是哪家饭菜,给奉洺先生也送点。
翌日,祝温玉一大早就去清筠先生跟前,请教学识,等上课钟声敲响,祝温玉神气地走进来,看人都是用余光看的。
秦韵冷哼一声:“神气什么。”
近日,谁不知道祝温玉打的什么算盘,什么名贵玉器、难得的经书,祝温玉都跟献宝似的往清筠先生跟前送。
而且,上课就上课,干嘛突然站起来显摆自己的能力,好像整个国子监就只有她会!
秦韵嫌弃祝温玉碍眼,扭头不看,却不曾想看见昏昏欲睡的祝温卿。
秦韵:“”
秦韵眼看清筠先生就要走进来,她赶紧拿手戳了戳祝温卿,祝温卿一下就戳醒了,睁眼就看见秦韵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祝温卿知道秦韵这是又埋怨自己不好好学,她顿时乖乖低头,佯装翻书。
她也不想犯困,昨夜吃的太饱,怎么也睡不着,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清筠先生走进来,学堂内瞬间寂静无声,清筠先生只看了下面一眼就大概明白。
课上到一半,祝温玉揪着《礼学》里的一个问题问起来。
清筠先生回答完,祝温卿恍然大悟,秦韵刚想发表自己见解,祝温玉再次插嘴,秦韵刚要说出来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好等着祝温玉问完,清筠先生听明白祝温玉问题后,再次解答,解答完毕,秦韵刚准备出口,祝温玉又又出口,秦韵气地瞪了一眼祝温玉,祝温玉得意挑眉看秦韵。
祝温卿将一切尽收眼底,笑了出来。
秦韵怎么就看不惯梁月、祝温玉和司桁呢!
院落钟声敲响,小女鹅们松了一口气。
“卿卿你不知道,梁月、祝温玉都以为自己学识高超,出身好,看人眼睛都长在天上了,可偏偏我学业不精,你没来之前我老是被她们取笑。”
祝温卿心里酸涩下,秦韵随后又骄傲挺着头颅。
“不过你太小看我了,我是谁,我可是秦韵!我都是当场就报仇的。”
祝温卿一下就笑了,她习惯什么事情都藏起来,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默默舔舐伤口,秦韵就像一个小太阳,洒脱阳光。
“不过,这次清筠先生真要选了祝温玉,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秦韵愤愤拍打了下游廊柱子。
祝温卿拍拍她的肩膀,给她力量道:“不会!”
“相信我不会!”
秦韵看着一脸肯定的祝温卿,莫名其妙相信了。
整个国子监女学生中,论学识那自然是祝温卿,祝温卿每次就算考试不尽心,但第一的成绩从未落到她人身上,但转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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