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丢下妙儿!”
飞快踩上台阶,直接推开风长隐书房,“你如果抛弃我,我就……”
焦急的嗓音戛然而止,她见到两双陌生眼睛齐齐盯过来打量着自己。
虞妙然张着嘴巴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正中央的小师父,咳了咳,露出讨喜的笑容,若无其事挥手打招呼,
风长隐放下手中书信,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敲了敲。
接收到他冷淡的视线,虞妙然乖乖退下。
而书房内年轻男子见她若柳叶柔软的裙裾随着房门合上消失,想着风长隐也不是传说中的不近人情,略微轻佻地开口,“想不到表弟的鼎器生得如此啊……”
他轻浮鄙夷的话还没讲完,风长隐眉眼一抬,那男子忽然不受控制,喉咙犹如千万只蚂蚁撕咬爬行,十指尖尖拼命往自己的脖子抓去,很快一道道骇人的抓痕,五张肺腑如同被一只利爪抓住,碎裂,痛苦倒地,喉咙和口腔溢满了血,可是嘴巴只能紧紧闭着……
同行另一个成熟些的男子站起身惊骇地看着同伴七窍流血但一点血都没有滴落到地面,全部糊满五官,看着着实骇人,早耳闻风长隐修为极高未曾料到竟然能不动声色做到如此地步。
他抿紧发白的唇,强装镇定风长隐求饶,恳请他看在他母亲遗言的份饶过一命。
风长隐端坐在竹椅上俯视着两人,神色冷淡始终未曾答复,只冷眼看着地上痉挛成一团的身影。
竹院中种了很多水果,无花果、石榴、草莓、金桔等等虞妙然喜欢吃的水果。
当然不是她种的,是她磨着风长隐种的,后来浇水捉虫成了虚言长老的爱好。
虞妙然本来打算仔细看看虞衡送的曲谱,刚刚在石凳上坐下,一只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贴着她的裙摆脚踝,她低头一看,是只小兔子。
兔子好能生,她之前抱回一只大兔子生了一窝。
虞妙然将曲谱小心压在石桌上,抱起还小的兔子,走到秋千架上幸福快乐地揉着兔子软乎乎的白色皮毛。
她荡着秋千,忽然来了两个人当当当就朝她磕了几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
这是要做什么?虞妙然顺着兔子长长的耳朵歪了歪脑袋,眨眼问,“你们说我坏话了?”
那两个人果真点了点头。
“好哇!才第一次见面就说我坏话!”虞妙然豁然站起身,那两人瑟缩了下,她抱着小白兔子弯腰,用啃了一点点的胡萝卜指着,娃娃脸凶巴巴,“说!到底是嫉妒我的美貌还是我的才华?”
那两人一愣。
风长隐刚处理干净书房那些不喜的气味,一出来就看到虞妙然抱着她养的小兔子得意洋洋说:“我小师父天下无敌!我将来指定更厉害!敢说我的坏话!我让你们学猫叫!”
虞妙然漂亮的眼珠子一转,看到竹屋台阶上的风长隐,眼瞳亮晶晶的,朝他跑过去,她站在台阶下指着还在磕头的两人,对风长隐告状,“小师父!他们竟然敢说我坏话嗷!”
至于是什么坏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她优秀!她美丽!她没错!
“那你想怎么样?”风长隐神情淡淡,“让他们学猫叫?”
“我?”虞妙然哒哒踏上台阶直接把小兔子及胡萝卜塞到风长隐的怀中,她跑进风长隐干净整齐纤尘不染的书房,熟练找出朱笔黄纸,利落落笔……
她像只活泼泼的疯兔蹦蹦跳跳跑到风长隐面前,左右手各拿了一张新鲜出炉的符纸,“小师父快看,我画得对不对!”
风长隐单手抱着白绒绒的小兔子,小兔子比起说风就是雨的虞妙然可乖巧多了。
他一点头,虞妙然高兴得把符纸贴到那两个男人后背,手起结印将真言符打入他们的体内,她严肃念,“做人不能虚伪,坏话要当面讲!”
这是真言符,有效时间为三个月,那两个被贴符纸的男人终于飞快滚下山。
风长隐朝她走过来,蹙眉,“下次结印时不许再乱念。”
又是“不许”的一天,虞妙然悄悄吐了吐舌头,抱回小兔子。
风长隐问她刚刚匆匆忙忙乱喊什么,虞妙然这才想起来,她控诉,“小师父你要出门不能丢下我!要不然……”
“不然呢?”
“不然我就……”虞妙然认真想想什么能气到如泰山般稳固的风长隐,眼珠子转悠看着自己的兔子,她高兴双手抱起兔子举到风长隐面前,“我就把所有带毛的宝贝都放到你的房间里!”
那么多毛到处飘一定会把风长隐逼疯的。
她笑得那么开心,风长隐看了眼,视线转向满院绿色盆栽,最后落到石桌上被一颗小金桔压着的信笺,他眸光深邃看不真切,只轻声说:“总要带着你的……”
后来虞妙然知道那两个人来是请风长隐下山捉鬼的。
捉鬼诶!她很兴奋。
虞妙然早早开始收拾东西,她窗台前养着一株开得极好的虞美人,在月夜中泛着极柔和的光。
在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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