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还是你女儿最厉害。”
“你那时还骂我呢,骂多狠哦,说我不管前程,白养大我这个女儿,说我跟我哥思想境界没得比。那你现在再看着这张证书说一遍,我真的选错了嘛?”
……
整理好情绪去煮饭前,春初珍还是将那份通知书档案袋放在了茶几上,这样,这个家里,不管谁先回来,都能第一时间瞧见它。
熬汤途中,女人还不间断地跑出厨房望两眼,生怕一个不注意,那通知书就会跟血雀飞走了似的。
春早是第一个到家的人,她提前得到短信通知,猜到通知书会在这两日到家,所以归心似箭。
但没想到的是,一开门,大红色的信袋就映入眼帘。
她大叫一声,鞋都没换就冲过去,将通知书举过头顶:“妈——我通知书到了啊!”
春初珍在油烟机的风声里听见女儿叫唤,忙走出来,欢喜道:“是啊,我下午刚拿回来。”
春早呜呜假哭,虚虚环抱,原地雀跃,像抱着心爱的纸娃娃般不撒手。
春初珍提议:“拆开看看吧。”她也迫不及待了。
春早摇摇头:“等等吧,等爸爸回来一起。”又问:“姐姐今天回吗?”
春初珍一早料到:“晚上回来呢,我给她打过电话了。我还让你爸下班后把你外婆也一起带过来。”
春早眼弯成缝:“真好,那等大家都到了再一起拆!”
这绝不是她一个人的勋章与褒奖。
所有人都有一份功劳,与有荣焉。
话罢倒回沙发,翻看起密封的文件,上下左右,爱不释手,之后将它轻拿轻放到原位,坐等阖家规模的开封仪式。
按亮手机,原也刚好发来微信消息,一张图片,外加一句问话:你收到了吗?
小图乍一看像是通知书内页照片,春早忙说:撤回!
原也:?
春早有理有据:收到了。但我还没拆,先别让我看到,这样我拆的时候就没新鲜感了。
“大笨狗”撤回了一条消息。
春早弯唇:这么听话?
对面:呵。
春早:好啦,等我拆了就跟你齐分享,好吗?
原也:ok。
不多后,姐姐,父亲和外婆前后脚归家,在姐姐的浮夸打call声里,春早将通知书小心翼翼拆开抽出,春畅嘭一声打开香槟,嗷嗷叫,客厅里又是一番欣喜若狂。大家都追星般和手持通知书的春早合影,而后喜不自胜地发朋友圈。
快速解决完这顿庆功宴后,春早满心惦挂独处的原也,忙夹着通知书,见缝插针地潜回卧室给他打视频。
那头秒接,男生散漫的俊脸出现在镜头里,故意耷着眼皮,调侃:“大忙人,终于排到我了?”
春早失语一秒,将身边的正红色通知书摊开,展示给他看。
“看到了。”原也声音里有了笑。
春早问:“你的呢?”
原也切到后置摄像头,特写了一下自己通知书的内页,春早低头对比自己这份,扭眉:“好像除了学院名称那一栏,也没差诶。”
原也问:“你要什么差?”
春早嘁声:“还以为元培的会更精致高贵一些呢。”
原也语气淡淡:“我们的独栋宿舍楼已经够精致高贵了。”
春早哽住,一秒挂断视频。
对方追着打回来,再接通后,是他不可置信的笑颜。
春早眯眯眼:“尊贵的元培学院的原同学,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男生在她的话里笑意愈浓,微一颔首:“还真有个事儿。”
“嗯?”
他握拳到唇边,咳一声,又把它当麦克风,跟线上采访似的,挨过来,很官方播音腔地问:“春大律师,春大检察官,什么时候能抽空去看海?”
春早磕住唇,不然她绝对要在他可爱的反应里漏出怪笑。
然后也一本正经答:“我需要和我的挚友童越商量一下,然后征求一下家父家母的同意。”
一堆人名称呼呼啦啦怼过来,原也眉间起褶:“怎么听着人数都快能组成一个旅游团了。”
“哪有,就童越,她男朋友,”春早滚出一个哼音:“我和她早就约定过毕业一起旅行了,比认识你还要早呢。”
“而且,没有童越他们,我爸妈怎么可能允许我们两个单独出去玩。”
原也眨了眨眼,颇觉有理地点头,再点头,状似心甘情愿:“好。”
“好得很。”
“非常好。”
“就这么办。”
春早笑出牛乳般的贝齿:“喂,我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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