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皇子对他如此嘘寒问暖,如此的看重、如此的将人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凭什么?
原本。
他若是那日多等一等,只多等一两刻, 就能接到了人。
他今日对美丽的小质子一见钟情,可见是前世有缘,可见那日若是见了必然也是喜欢至极。
听说他后来用尽了门路要结识他, 听说他连他的亲信许仲都以礼相待。
那日,他还在秦书阁门口亲眼看见许仲拿着礼物去献殷勤。
许仲是谁?多么利己的一个人, 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道貌岸然的卑躬屈膝, 实则一身傲骨。
这么反常的事, 他怎么就不留意一下?
偏偏还放出话,说那燕国质子要巴结他,他根本不屑。
这话有没有传到奚容耳朵里?
方才,他还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郑国公世子,奚容是什么表情?
他忘记了。
他只记得很快二皇子就来了,极为亲昵的带着人兴高采烈入了场。
若当时他接到了人、若那日在秦书阁门口见到许仲的时候他多注意一眼。
在当时可怜的小质子到处求靠山四处无门的时候,只要轻轻的伸出手,现在还有二皇子什么事?
可偏偏他先放了狠话,偏偏他一次次全部错过了。
二皇子是是个什么人?
这种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家伙,对待兄弟都没有一点人情味,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做了燕国来的小质子的靠山?
那美丽柔弱的小质子,在燕国就是常年被欺负,身上肯定没什么钱财和细软,就算有,二皇子怎么看得上那些?
瞧现在,二皇子那狗样,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人,一眨一不眨的,仿佛是被迷了魂似的。
两个人那般亲昵,喊的是容容,喊的是齐安哥哥,这个可是喊情郎的喊法呀!
他可听说,好些小国的质子做了皇子的情人。
他们私下里可是这种关系?!
很像二皇子那贱人做得出的事!他从小就是这么个落井下石的性子,如今柔弱美丽的可怜质子正好要一个依靠,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这样,他会好好将人护着,心肝似的捧在手心里。
而不是这样,连来个蹴鞠大赛都在门口被为难。
还带着人来显摆?
如今已经有好些人在胡乱猜测奚容身份了。
多是猜和二皇子有什么隐晦的关系。
他太漂亮了,进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打探他的身份。
有人听说是燕国来的质子,也惊讶了一下。
燕国的质子殿下生得如此美貌,听闻他曾是在燕国是个被欺辱的小可怜,如今到了楚国,应该是到处找靠山吧,怎么当初就没听过?
“动静闹得可大了,听闻那小质子可怜兮兮的,还想接着郑国公世子的亲信扒上世子爷这颗大树,可世子爷都放了话,说不乐意,说休想,当时长安城好些人看了笑话的。”
“啧,你们瞧那不是世子爷么?怎么眼珠子好似长在别人燕国质子身上似的?”
“嘘,别说了,他听见了要发火了!”
郑渊转头盯了一眼,听不出是谁在窃窃私语,但是表情跟要杀人似的。
安王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郑渊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做才能把人抢过来?”
安王瞧了一眼正在和二皇子说话的奚容。
那可真是端端正正美丽冷清的绝色佳人,任谁见了都会心动。
明知道郑渊为什么要抢人,偏偏还问:“怎么着,那人是你的?”
郑渊想,原本应该是我的,奚容不喜欢燕国,如今来了楚国,那可不是要扎根了?
到时候算是和亲,岂不是美事一桩?
郑渊说:“那小质子明显是不乐意的,谁都看得出他对二皇子是强颜欢笑,不知那二皇子使了什么手段,去哪里好像都要把人绑着,仿佛是他的人一般,如今全长安的权贵都知道了。”
安王说:“你别迷了心窍了吧?那燕国的质子殿下,明显是不简单的。”
他查过这个人。
厉害得很。
据说在在燕国把他头顶的兄长、也就是太子给阉了,如今来到楚国算是来躲难。
这么大的事,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死也要脱层皮,可他却成成功用质子的身份躲到了楚国。
甚至短短两个月内和二皇子成为了知己,还有几名知名谋士对他极力推崇,赞不绝口。
郑渊突然生气了,“你怎么说他的坏话?他明明是孤苦伶仃楚楚可怜,已经是被欺辱到走投无路了,他是如此柔弱美丽又善良,刚刚还把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单纯得如一张白纸、一轮明月、如天山纯洁的初雪,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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