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一楼, 支魈都被拦了下来。
来天香楼的公子哥都不带小厮上二楼, 一来是这些小厮可能是家里的眼线, 贵公子们之间的玩乐怎么可以让他们知道?回去告状那不得一顿训斥?二是上面几乎都是身份高贵的人, 奴才是下人,要是起了冲突可能会照成贵公子们的伤亡,为了少点打架, 小厮一般是不上去。
但是主子非要带,也是可以的,这并不是规矩, 只是潜规则而已。
奚容是特别想让支魈上去,他一个人很没底, 但是他又好面子极了, 金钟宝说:“怎么?还看你那狗奴才?你该不会还要把他带上去吧?”
奚容只稍微扫一圈就看到贵公子们都不带奴仆, 他要是带支魈,会不会显得很孬?
这恐怕还是天香楼的规矩,他第一次来不清楚规矩就做得怎么出格,这边好多都是世家公子,说不定他胆小怕事孬货的名声就要被传出来。
奚容对支魈说:“你在一楼等着。”
支魈凑近奚容,小声的说:“奴才已经打听好了,天香楼没有不让奴仆上去的规矩,奴才可以跟着少爷上去的。”
奚容冷着眉说:“少说废话,让你等着就等着!我是不敢一个人去吗?”
支魈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奚容就这么上去了。
他那个表哥显然不怀好意,每次见面都会让奚容气得要命,可奚容偏偏就是被他套得死死的。
他在一楼紧紧盯着,一双眼睛跟着走,清清楚楚看好了奚容的路线。找了的合适的位置等着,要是要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上去。
如果奚容可以带他上去就好了,而奚容不带他就上不去。
他只是个奴仆。
金钟宝很有钱,出手就是大手笔,一行人去了三楼的一个大包间,以金钟宝为中心的纨绔跟着他身后,足足七八人,金钟宝微微垂着头和奚容说话。
贵公子们无论在哪里都避着金钟宝,这人横得要命,连忙是走了,不敢回看,但是今天好些人回头看了。
悄悄的交头接耳,“那小公子是谁啊?”
“长得真好看。”
“气度和穿着是名家世很好的贵公子,也是金世子的人吗?”
“金世子一直和他在说话,他爱搭不理的,怎么回事?金世子也不生气。”
三楼天字号房,张鹤刚好掀开帘子,往下一看就看见了奚容。
狭长的眼眸一跳,往前两步去看,的确是奚容。
后边有人问:“怎么了?”
张鹤微微摇头,“没什么,殿下,我们进去吧。”
一楼围起来的场地中心有公共表演,二三楼的人都可以看,但是像金钟宝这样的出手阔绰的纨绔不屑看那些,他手一挥,自己家似的,“叫两个人来弹琴解闷。”
奚容看着他,“金钟宝,你经常来啊?”
金钟宝挺起了腰杆子,“那是当然,这可跟小爷自己家似的。”
实际上是只来过一次,他玩得好的一帮子纨绔经常来,他也不能露怯,便是拿着钱来了,结果叫了个舞姬跳舞,身上的香熏得他一直打喷嚏,还发了大火,说那舞姬下毒。
这回聪明了一点,叫了两个弹琴的。
进了门,金钟宝得意的说:“瞧见没有,‘地’字号雅间,一般人可订不到。”
奚容知道“天地玄黄”,“地”是排第二的,他不知道金钟宝有什么好得意,“怎么不是‘天’字?”
金钟宝“嘘”了一声,“别乱说,没有天字号。”
可奚容上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天字号房,虽然很隐秘,但的确是那个字。
奚容隐约知道什么,也许是天家的人会来,但皇子们来这些地方不太光彩,所以就说没有。
地字号雅间非常豪华,也很宽敞,是足够贵公子们的座位,还够七八个舞娘跳舞,但今天请的琴师,因此不怎么需要那么多地方,还能玩投壶游戏。
金钟宝故意说:“我们家容容童试三甲,今天容容得坐主位!”
金钟宝整天嘻嘻哈哈的,看起来像是故意玩弄,又像给人难堪,奚容哼哼两声,直接坐在主位上了。
金钟宝坐在他旁边,“待会我们玩投壶你会不会?”
奚容怎么会这种游戏,他整天闷在家里和支魈玩游戏,都是玩的过家家、捉迷藏、猜字游戏,没有聚众和公子哥们玩这些,但他这些游戏的规则,支魈和他说过一次,一听就没兴趣。
奚容抿着唇,“我当然会!我只是不喜欢玩这个。”
旁边一名纨绔连忙凑过来问,“奚公子喜欢玩什么,我都会!”
金钟宝皱着眉头那人挤开,对着奚容说话,“不会就不会,逞什么能,待会儿玩的时候表哥教你就是。”
说着还回头瞪了那名纨绔一眼,狗腿子,就这么急着表现吗?奚容是什么香饽饽,一个两个都往上凑?不就是考了个秀才,他去年也捐好了。
奚容真是讨厌死他了,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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