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对榫卯结构般分毫不差地嵌合在一起,越是契合,越是密不可分。
他们真的是天生的一对。
简安眠感受到了男人的情绪,几乎是怜爱般地张着嘴巴,白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插进男人柔软的黑发里,骨节纤细修长,白与黑色彩分明。
少年的脸此时完全被红色填满,仿佛熟透了一般,眼角眉梢全都烧起了艳丽的红晕,浓黑的睫毛被眼泪浸湿,颤抖得厉害,单薄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不得章法。
体内好像烧着一团火,滚烫的血液在血液里横冲直撞,手脚都被烤得暖烘烘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简安眠只能乖乖仰着头,顺从地软倒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软糯地回应,好像化成了一块黏糊糊、甜腻腻的糕点。
“眠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宴执陌呼吸沉沉,滚烫的气息交融,缠绵得快要溺死人。
男人实在太温柔,简安眠心底埋藏的委屈在一瞬间迸发,他好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于是跑回家拉着大人的衣袖告状的小孩,委屈巴巴:
“宴先生,我好疼啊,你根本不知道宴执宾有多变态!他故意给我吃过敏原,喜欢看我浑身冒红点的样子,什么芒果、桃子、花生、坚果、大豆……你平时连碰都不敢让我碰一下,看一眼就如临大敌,那个死变态却逼着我吃!他实在是太坏了!”
“是,宴执宾实在太坏了,”宴执陌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咬着牙,寒毒地说,“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简安眠捧着男人的脸揉了揉:“……倒也不用碎尸万段这么凶残,还是交给法律叭。”
宴执陌如同一只被套了圈了猛兽,只在少年的面前收起利爪,温顺地垂下高傲的头颅,轻蹭少年柔软的掌心:
“好,听眠眠的,交给法律,让法律制裁,这个胆敢欺负我们家眠眠的大变态。”
不过他可以等宴执宾进去后,给打个招呼,让里面好好“招待”一下宴执宾就是了。
简安眠一想到那个大变态的所作所为,就恨得牙痒痒:“我身上又痒又疼,皮肤都肿了,我还窒息咳嗽,不能呼吸,眼睛也好痒,一直在流眼泪,我本来也不想哭的,那个大变态就喜欢看我哭,我越哭,他越兴奋,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肚子也疼,好想吐,反正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简安眠实在是受尽了委屈,沉溺在男人温暖安心的抚慰中,急切地想要诉说,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完全失了逻辑。
“嗯,我家眠眠受委屈了。”宴执陌低沉地应着,心疼地亲吻少年的嘴唇和眼皮,亲吻少年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宴先生,我真的好疼啊,我差点就感觉我快要撑不住了,但是我一想到你还在外面等我,我一想到我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我忽然就又能坚持住了。我当时就在想,你那么疼我,要是知道我受到了这种委屈,肯定会把我抱在怀里,心疼地吻我,喊我小宝贝……”
宴执陌便柔情至极地亲吻少年,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心疼地唤他:“我的小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当时的愿望一下子成了真,简安眠眼里泛起薄雾,脸上也飘上桃红,指尖搅着男人的衣服,睫毛轻颤:“我还想,我那么疼,等我见到你,一定要让你好好吻我,我身上好多伤,要宴先生亲亲抱抱才能好……”
少年软糯的嗓音撒娇似的,纯挚的黑眸期待而直白地望着男人,看得人心都化了。
宴执陌心想,别说只是两个亲亲,简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好,宝贝哪里疼?宴先生摸摸就不疼了。”
简安眠撇着嘴巴,开始在身上梭巡,一个个地细数:“我掌心好疼啊,被项链硌到了,脖子也疼,当时被链条勒到了,好像流了血,手臂和腿也疼,就跟打了麻药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抬都抬不起来,还有我的胸前,全部都是红色的点点,丑死了,后背看不见,但肯定也全是红色的丑点点……”
宴执陌便依次执起少年的掌心、手臂亲吻,接着亲吻少年纤细的脖颈,柔软的嘴唇滑过少年光洁精致的锁骨,停在了睡衣领口,纤长的睫毛抬起来,眸色黑深地看了简安眠一眼。
简安眠心脏颤了颤,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只主动跳进野兽嘴里的小动物,但是就算男人将他当场一口吃掉,他也心甘情愿。
他心脏狂跳,喉结快速滚动,看到男人忽然抽离了身子,一把掀起了他的上衣,然后将脑袋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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