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执宾恶心地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双手和衣服,抓过仆人递来的毛巾,勉强擦了擦,摘下脸上的金丝眼镜擦拭掉上面的水珠,微笑地望向简安眠:“真是抱歉,嫂嫂,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羽书对你做出了这么无理的事情,羽书他说他知道错了,向你道歉,你还生气吗?”
他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投射在了脚下如半死不活的唐羽书身上,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温和斯文的:“如果嫂子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我不介意帮嫂嫂再出出气……”
趴在宴执宾脚边的唐羽书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惊惧地颤抖了一下,瑟缩地抱紧了冰凉透湿的自己,眼里不禁缓缓流出了惊恐的泪水。
简安眠一声不吭地将脸死死埋进男人怀里,只拿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宴执宾,连头发丝都写满了对宴执宾的排斥。
“没事的,”宴执陌安抚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发,目光冷淡地看向宴执宾说,“既然唐羽书已经道歉了,那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他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宴祖德:“二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带眠眠回家了。”
今晚可是宴祖德的六十大寿,怎么能叫没别的事呢?
然而宴祖德却一脸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你们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挺好的。”
他说完,又笑着面向众人:“今天执宾情绪有点激动,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假模假样地说没事没事,不免心中感慨,宴执陌,是真的不给宴祖德面子,宴祖德也是真的沉得住气。
不过这俩父子情绪不稳定是真的,吓人也是真的。
比起宴祖德和宴执宾这两个神经病,还是宴执陌好啊。
宴执陌除了跟他老婆有点太黏糊,看得他们眼睛疼之外,也没啥别的缺点了。
……
离开宴会后,宴执陌立刻转身将简安眠紧紧搂在怀里,亲吻少年的头发,一下下地抚摸少年单薄的后背:“宝宝是不是吓到了?”
简安眠只要一想到,宴执宾看向自己黏腻的眼神,就一阵反胃的恶心,不禁将抓着男人衣服的双手收得更紧,只有男人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起来,他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宴先生,宴执宾他是一个变态……”
宴执陌心里既充满了对宴执宾的憎恶愤怒,又溢满了对自家小朋友的怜爱和心疼,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最后化作了内心的坚定和对少年浓浓的保护欲:“没事没事,有宴先生在呢,一定不会让宴执宾欺负你。”
他深呼吸,缓缓推开简安眠,勾下少年脸上的口罩,温暖的大掌捧着少年的脸,温柔地抚摸少年的脸颊和耳颈:“今天眠眠好勇敢,多亏有了眠眠,我才能收集到不少消息,很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干掉他们!”
“嗯,宴先生,我相信您。”
简安眠用充满依赖和眷恋的目光专注地望着男人,黑眼珠湿漉漉的,顺从地将自己的脸送进男人的掌心,纤长的睫毛轻颤地垂下,小动物般轻蹭男人的掌心。
从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那一刻,他的周围就充满了各式各样早已书写好的危险。
而原本应该对他最坏的男人,却反而带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宴先生就好像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将所有试图伤害他的人全部消灭掉。
他上辈子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一个家,可惜还没等他体验一下家的温暖,他的家人们便离他而去了。
他好像有家,可当他独自一人躺在冰凉的病床上,孤独的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痛苦的夜晚,又好像没有。
所以……他可以期待吗?
期待男人给他一个家。
一个彻彻底底,只属于他自己的家。
他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抛弃,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的家……再也无法被任何人抢走。
……
没过两天,季林晚忽然发来消息,说唐羽书和宴执宾在一起了。
简安眠着实愣了一下,不知道宴执宾这是在耍什么新花招,更不知道唐羽书怎么想的。
那天宴执宾都把唐羽书按水里了,差点就把他淹死了,唐羽书怎么还会和宴执宾在一起?
这是爱吗?这分明是魔怔了吧!
连宴执陌也猜不透宴执宾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宴执宾本来就是一个变态,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确实没办法理解宴执宾的行为。
简安眠听男人说了才知道,原来兰素馨一直都在悄悄向宴执陌传递情报,他们的合作已经有好几年了。
这几年宴祖德和宴执宾越来越不好过,多亏了兰素馨的功劳。
宴执陌答应兰素馨,扳倒宴祖德,给兰素馨一个自由。
而对于兰素馨来说,宴执陌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兰素馨根本别无选择。
现在,宴执陌当了宴家家主,对付宴祖德和宴执宾起来更加方便,本就到了收尾阶段。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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