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筒。”
“清一色,胡了。”萧寒不急不缓地将面前的牌一推, 嗓音淡淡地说。
简安眠:“……”
霸总的医生朋友、律师朋友、侦探朋友、竹马朋友,全都聚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是怎样一种玄幻的场景?
你们在这么高级的会所里订了这么豪华的一个包间, 就是来打麻将的??
“艹, ”长孙永一把抓过手机打开群聊,咒骂,“怎么又胡得这么快?你透视眼吧!”
萧寒舟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高大的身体慵懒地靠进椅背里,一只手淡然划开手机屏幕,朝长孙永掌心朝上地伸出另一只手。
“行了行了知道了,”长孙永咬牙切齿地输入支付密码, “拿去吧,你的大专包!”
他一脸憋屈地把面前的牌一推:“真尼玛无语,输了一晚上, 不来了不来了!”
老付一边发红包,一边硬朗的脸上缓缓淌下了两行热泪, 两只铁锅似的拳头捏着一块印了桃心的粉色手帕,硬邦邦地擦拭着脸上梨花般的眼泪:“呜呜呜,长孙永,你这才输了多大点儿?老子今晚才输得最多!上一整个月全都白干了!好不容易从老宴手里赚了点儿钱,结果这钱现在全都跑萧寒舟口袋里去了!我的钱啊,我不活了呜呜呜。”
长孙永一脸嫌弃:“嫂子还在呢!还哭!不嫌丢人啊!”
老付哇哇道:“都是自家人,猛男哭一下怎么了?有谁规定过猛男不能哭吗?嫂子都还没说什么呢,关你屁事!”
萧寒舟脑子都炸了,啧一声,反手就在群聊里给老付发了一个大专包。
老付秒收,立刻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老板恭喜发财!下次再来啊!”
简安眠:“……”
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不错子。
宴执陌鼻子埋进少年肩窝,微微眯起醺醉的黑眸,表情迷醉地深吸一口气,灼烫的嘴唇咬着简安眠耳尖,磁性的嗓音羽毛似的地挠着简安眠的耳朵,直痒进心里:“老婆,你身上好香啊……”
简安眠哆哆嗦嗦:“……可是我今天还没有洗澡啊。”
宴执陌逻辑思维还挺清晰:“那就是老婆的体香!”
简安眠:“……”
体香你妹啊!
简安眠放软了嗓音,学着男人平时哄他的模样,轻轻柔柔地哄他:“宴先生乖乖听话,快起来,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再……”
他顿了一下,一咬牙,强忍羞耻,嘴唇轻颤地吐出了那个难为情的字眼:“再抱……”
“回家?”宴执陌像是被少年嘴里的这个词语吸引,浓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嗓音慵懒而缓慢地重复,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我们的家?”
“嗯,我们的家。”简安眠安抚地摸了摸男人的头发,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抱起来这么硬邦邦的男人,头发却这么柔软,“但是你要先把手松开,让我下去,我们才能回家哦。”
或许是少年的话太诱人,男人收紧的双臂终于松开了一点。
简安眠连忙趁机滑了出来,当即双腿发软地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头发被男人蹭得乱糟糟,被口罩带子勒住的耳朵根红得要快渗血,模样仿佛跟男人大儿干了一场似的,十分惹人遐想。
简安眠这个小身板儿,想搀扶男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抬抬男人的手臂,又摸摸男人的胸口,顿时有些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萧寒舟看出了简安眠的窘迫,直接把老付拽了过来,优雅地撸起袖子,淡淡道:“我们来就好,你守在他旁边就行。”
简安眠连忙道:“谢谢。”
萧寒舟和老付两个人一起把宴执陌搀扶了起来,长孙永帮忙打开了门。
乔望津落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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