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入目皆是雪白,腰上不知何时搭上了一只有力的臂膀,布着薄茧的手掌覆在他平坦的小腹。
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手腕,仿佛被人捏碎过。
“醒了?”身后传来臂膀主人的声音,那声音透着清明,显然已经醒了好一阵儿了。
傅玟没有回话,反正浑身都疼,索性缩头乌龟般一直窝在那里,任由那只罪恶的手兴致勃勃地挠着他的肚脐。
“要不要吃东西?昨晚折腾了许久,一定饿坏了吧。”
明明是很用很温柔的语气关怀他,他却只觉得恶心。
男人说完后便咬了口他的耳尖,光着膀子下床穿衣,不一会儿就走出房间。
傅玟紧阖着眼,恶狠狠地咬着下唇。
昨晚的记忆被男人冲撞得支离破碎,他的呼吸打在他耳边,炙热得吓人。他的吻霸道而残忍,每一次挺进都疼得他几近昏厥。
蒋柏梁,我咒你不得好死。
他咬着牙将身子撑起来,到衣柜里随意扯出一件白色长衫换上。地上一片狼藉,撕碎的红色戏服再一次警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丧心病狂。
他将红色戏服拾起来,装进了抽屉。一件戏服对一个戏子来说,就是一位贤淑的妻子。即使她被人欺辱,他也不会抛下她。
房间有洗漱间,他便拖着满身情欲痕迹的身子进去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饭桌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提前叫他们准备的。”蒋柏梁让他坐在他腿上,轻轻吻了吻他细白的后脖子,他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弄了很多种类。你瞧瞧你想吃什么?”
臀部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傅玟手扶着桌子想起身,却被男人牢牢禁锢住腰身。
“放开。”他道。
“我就想这么抱着你吃,你不用动手,我来喂你。”蒋柏梁执起木筷,挑了一块鹿肉放在傅玟嘴边,红色的酱汁沾上他红润的嘴角,“张嘴。”
“蒋少将,你究竟想做什么?”傅玟扭过头去,白皙的手攀着桌沿,暗暗用力,指节泛白。
“嗯,问得好。我要把你圈禁起来,余生只为我一人唱戏,你认为如何?”蒋柏梁笑着,他面容英俊,不笑时充斥着兵匪气,但一旦展露笑容,那便是冰雪消融,“还有,要叫我柏梁,不然我会生气。”
“你放我回去!”傅玟怒视他,漂亮的眼睛里盛满经久不息的怒火,“昨晚还不够吗,你要折磨我多久?”
“不,昨天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要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蒋柏梁收敛了笑意,五官的凶气立刻突显出来。
傅玟激烈挣扎起来,行过军,打过仗的蒋柏梁的力气却要比他大得多。
他一只虎爪捏住他仍红肿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顺着他瘦削的锁骨滑进他衣内,粗糙指尖四处点火,不断挑战他的神经。
他嘴角带着邪笑,歪在傅玟耳边,呼吸喷在脖颈处,似要灼伤他的肌肤:“傅玟,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不要碰我!”傅玟不断扭动着身子,企图逃离他恶魔般的桎梏。
“别动。”蒋柏梁湿润的唇贴近傅玟的皮肤,滑腻的舌尖如同一条小蛇肆意游走,他带有极强暗示意味地说,“想做晨练吗?说不定你也会很享受呢……”
身后秘穴仍隐隐作痛,傅玟听后便不敢随意动弹,他老老实实地坐在男人健壮的大腿上,道:“我不乱动,你放开,我自己吃饭。”
“只要你乖,我便不会使用暴力。”蒋柏梁警告一句,而后放开他,手揽住他的后腰,轻吐了一口气。
用过饭后,蒋柏梁换了一身整洁挺括的墨绿色军装,和他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傅玟试着推开门,果然被锁住了。他推开了窗户,发现这里是二楼,目光之处没有一个士兵,从这里跳出去,应该就可以逃到街上去了。
傅玟将床单束成绳子丢下去,长度自然不够,他的手紧紧攥着床单下降了一段距离后便纵身跳了下去,紧接着是跑,没命地跑。
他在街口慌忙拦下一辆黄包车,报住处的时候,他没说自己的私宅,而是说了他老师的一所公馆。
是教他唱戏的老师,中年,因为唱得许多好戏,声望颇高。
夜晚,傅玟早早地歇下,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坐火车离开长沙,先去他北平叔父的家里躲一阵。
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半夜的时候,一个黑影潜入他的房间,那黑影走近些,他才发现黑影是个穿着一身带血军装的高大男人,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黑乎乎的枪口精准地指着他的脑袋。
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下一秒,子弹脱膛而出。
“啊!”傅玟惊叫着醒来,前额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醒了?”床边悠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狠厉。
傅玟缓慢转过头,对上那人黑夜中模糊的眸子,他惊慌万分,想要从床上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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