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桥也是心理素质出色,对沈酌不理他这件事丝毫不觉得难堪:“真是太可怕了,老师是hrg项目最关键的力量,可不能出事啊!”
然后他想了想,又不由柔婉地蹙着眉:“那个内奸到现在都没抓到吗?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这么一说傅琛不由也皱起了眉头,迟疑再三还是没忍住,低声商量:“沈酌,等回去以后我搬到研究院里吧。hrg项目再继续下去的话,这种事只会越来越频繁,情报处又始终抓不到那个内奸的线索……”
“没事。”沈酌断然拒绝,“对于这一点我已经有办法了,回去再说。”
情报处沸沸扬扬都抓不到线索,沈酌竟然能想到办法?
傅琛想问什么,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在沈酌明显冷淡的态度面前也只得作罢。
三人静静地坐在这废弃试验场中,听着风声如泣如诉穿过幽深隧道,刮向未知的黑暗中。
空气中似乎有点僵持的味道,谁都没有再吭声,过了会只听苏寄桥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喃喃道:“才不到十点呢……”
他陡然突发奇想:“对了,这地下这么冷,我们做点其他事打发时间吧!”
傅琛问:“你想干什么?”
傅琛和苏寄桥这两人的对话,一向是苏寄桥发起,傅琛做应答,这样有来有回的,看上去非常自然。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白晟以一个外人的视角来审视这段经历时,却总感觉有种隐隐约约的、古怪的味道,只是说不出那怪异感是从何而来。
他坐在墙角搂着沈酌,眯起眼睛盯着苏寄桥,只见苏寄桥从装备包内层掏出一小扁瓶酒,看样子是他随身携带驱寒的,又摸出一个骰子、一个铁制的圆勺: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他笑吟吟提议,“游戏的名字就叫谁是叛徒,怎么样?”
空气突然凝固了。
沈酌视线一抬,傅琛目光定住,隧道黑暗中凄厉的风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什么?”良久傅琛眯起眼睛,慢慢地道。
“就是来看看咱们三个人中间到底谁是叛徒,很好玩的。”苏寄桥来回扫视着傅琛和沈酌,兴致勃勃地道:“打发时间嘛,怎么?有谁不玩吗?”
他轻轻一抛骰子,微笑道:“是不敢吗?”
三人都坐在昏暗的地底,身后一点蓝光荧荧,是那颗笼罩在射线下的致命的陨石。
除此之外,只有昏暗的探照灯笼罩这一小片圆圈,远处巨大的废弃试验场完全没在了黑暗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是不是?这长夜漫漫的。”苏寄桥仿佛没有注意到诡谲安静的空气,把酒、骰子、铁勺都放在三人中间的地上,兴致盎然道:“而且玩法也很简单,谁扔出的点数大谁就是赢家,赢家可以旋转勺子,勺柄指向谁谁就是叛徒。”
他随便用手一转,勺柄就滴溜溜转了几圈:“赢家有权决定是让叛徒回答一个真心话,还是罚一杯酒,简单吧?”
这游戏确实简单得过分了,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酒桌游戏,傅琛皱了下眉头:“但按规定执行任务时是不能喝酒的,而且干扰脱敏还没完成……”
“又不会喝多,打发时间而已啊。”苏寄桥惊讶地望向傅琛:“怎么了傅哥,你真的不敢玩吗?”
傅琛蓦然止住了话音。
“——那我可先来了。”苏寄桥拿起骰子,竖起一根食指:“不准用异能哦,那边就是能量监测仪,用异能是会被发现的哦。”
然后他握着骰子摇了摇手,往地上一扔,惊喜地啊了声:“五!”
按坐位来看苏寄桥的下家是沈酌,他捡起骰子递过来,眉眼笑弯弯地:“沈老师,您来吗?”
“……”沈酌视线瞥向傅琛,又转回苏寄桥毫无异样的笑脸上,深潭般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端倪。
良久白晟只见他微微一动,竟然抬手接过了那个骰子,往面前一掷。
“三!手气一般啊老师。”苏寄桥扭头笑道:“傅哥呢?”
傅琛不再多说,捡起骰子随便一扔,四。
“我赢了!”苏寄桥似乎很惊喜,啪啪啪为自己鼓了鼓掌,伸手悬在勺子上空,促狭道:“那我这就要指认叛徒啦。”
呼一下勺柄旋转起来,不知为什么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面,连虚空中白晟都眯起了眼睛,直到勺柄缓缓停下。
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去,是傅琛。
那顷刻之间,三个人的眼神都似乎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紧接着只听苏寄桥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傅哥,你选真心话还是喝酒?”苏寄桥似乎纯然就是找乐子,眼珠一转又摆摆手:“算了算了,游戏规则是让赢家选,那我就选真心话好了。”
“……”
傅琛平静道:“你想问什么?”
苏寄桥笑嘻嘻问:“傅哥有喜欢的人吗?”
傅琛眼角向沈酌一瞟,说:“有。”
但沈酌只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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