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也不是什么人中龙凤。”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很气急败坏了。
从坐下到现在,纸杯里的茶已经被她握凉,姜迎灯低头看着浅浅涟漪,说道:“我不会有私生子。”
你一刀,我一剑,伤害人多简单?姜迎灯不遑多让。
但她也没有允许自己太恶毒,还是有所保留。
比如,继承权是有了,能抬头挺胸去争吗?
她放下杯,没去管庄婷五味杂陈的眼神,说有门禁,便立刻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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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姜迎灯要刷卡进楼时,翻遍背包,发现学生卡找不着了。幸好阿姨脸熟她,姜迎灯态度也诚恳,说明天就去挂失。
姜迎灯办事不拖拉,翌日一早就去办了卡。她没多想是丢哪儿了,心里估计是在那火锅店里,大概是摸手机时从背包兜里顺出来的。
于是这事也就过去了。
到了五六月,闲暇时间便不算多。除了准备期末考,还得兼顾她做家教的兼职。
那天顾家的司机跟她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姜迎灯独自在宿舍化妆,林好吃完饭回来,挺开心的,手里提着个礼物袋,急不可耐地拆开。
姜迎灯想起昨晚的“任务”,问林好:“昨天我看许曦文怎么没在宿舍,我回来你们都上床了。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林好应了声:“啊,对。她后来还是去见宋知鸿了。”
姜迎灯:“被你们劝的吗?”
林好叹一声:“吃人嘴短你知道不,没办法,意思性地安慰了一下。”
她想了想,一笑说:“她估计也难堪。”
“是啊,她都快气死了。代入一下,我男朋友要是干出这种事我大概把他头锤爆!——哦不,甚至是前男友。”
姜迎灯说:“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点尴尬。他处事方式幼稚了点,错在太心急。”
都有男友,就会下意识作对比。姜迎灯于是也想到梁净词,如果事情发生在他们之间,他必然不会这样“不择手段”,低声下气,甚至连挽留与否都要打个问号。
林好拆开她的礼物盒,迎灯从镜子里瞥一眼过去,隐隐看见,竟然是根发簪。
她画眉的手顿住。
林好到全身镜前,绾起头发,说:“我这个人呢,就是很随意,睡到就是赚到,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不是不会为了谈恋爱这些事搞得头破血流的。”
姜迎灯打量着她的新簪子,缀着玉兰色的浅色流苏,很晶莹剔透,在女孩乌发一侧轻晃。新中式的款,簪头处做了个s型的弧。设计上体现着现代化审美的独具匠心。
比起迎灯古色古香的海棠,少些典雅厚重的韵味,多了点轻盈活泼的个性。
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不算是便宜的礼物。
迎灯不吝称赞道:“簪子很好看。”
林好转身看她,洋洋得意捧着脸笑:“好看吧?徐春天哥哥给我买的。”
她说着,打开手机淘宝要扫一扫,说:“我查一下多少钱,如果不超过三百我会气死。我上回送他的球鞋四位数呢!”
姜迎灯闻言,也跟着笑了笑。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说一句,“前两天我男朋友也送了我一个”,转念却又怕人家问,怎么不拿出来看看?
真被接上这话,她该怎么拿呢?
姜迎灯只好把不合时宜的倾诉欲憋了回去。
同时脑内开始混乱,出现一些什么羊脂玉,皇帝玉玺,爷爷的爷爷,族谱。还有庄婷的那一句刻薄的,怎么不一样?
不论玉兰簪几位数,装的都是真心意,对比之下姜迎灯看到的,不是阶层的距离,只是莫名有点羡慕那些健康而平衡的爱情。
没说价格,但林好还算满意,不出意外,那双球鞋的本应该是收回来了。
林好收拾好自己的礼物,无端又开始感慨:“许曦文这事,其实根本轮不到我们插手,我们也决定不了什么。我只能说,爱情喜剧大都相似,爱情悲剧呢,各有各的不同。”
姜迎灯颔首:“很有jsg哲理性。”
林好说着,麻利地拎起背包,高兴地笑:“我去约会咯。”
迎灯微笑:“玩得开心。”
顾家的司机总是很守时。
姜迎灯出门时晴空万里,空气里有了些夏天的味道。
她最近在顾家补课的工资又涨了点,因为给顾妙妙补习数学的老师准备考研,所以算术题也被姜迎灯一并代劳。
不过顾妙妙成绩有所提升,于是她去顾家的次数没再那么频繁,缩短为一个月两三次。
抵达时,姜迎灯听到了久违的顾淙的声音。
还没进门,隔一扇窗,她一眼便看见坐在顾淙身侧的女孩子。大眼小脸,穿着时髦的黑色吊带,张扬的打扮,脸色又挺腼腆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顾淙的身边。
姜迎灯好奇地盯着这张脸稍看了片刻,是觉得面熟,而后徐徐想起,好像是个正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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