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净词道:“不如说无价。”
“你可以用任何数字界定它,但它承载的爱慕高于一切数字。”
他懂得说话之道,一句话让这天价的宝贝出现在她手里这事变得顺理成章。
他说送的是感情,不是钱。所以,不要用钱衡量,太俗套,太虚妄。
梁净词又说:“上回不是说我送的玫瑰没什么新意,凋得太快?这次的绝对长久保值。喜不喜欢?”
姜迎灯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说:“戴上我看看。”
她想了想,腼腆道:“既然是你送的,你帮我插上。”
梁净词想了想,说:“也好,等我。”
几日之后,在校外酒店,姜迎灯手捧着那根簪子,都没敢揉捏,生怕在那光洁珠宝上按出乱糟糟指纹。
梁净词到了后,倒是jsg浑不在意地从她手中将其抽出,叫她站在身前,他研究了一番盘发技巧,不算太难,最后用簪子固住。
姜迎灯的脑袋顷刻变沉。
她晃了晃头,看镜子:“好厉害,真的插上去了。”
梁净词稍稍退两步,手插在西裤兜里,挺满意地隔着距离打量一番,他笑着:“当然得提前做功课。”
姜迎灯看着镜子里的簪子,又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站在灯光稀疏的角落中,高大的影子却又紧紧地压住他。
这段开始得有几分唐突的恋爱,从最初让她觉得虚无缥缈,也慢慢地填进了一些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温情。
在画船上给她点灯,在雪夜替她抄写论语,坐在一日三餐的烟火气里,为她亲手插上一根海棠的发簪。
这是梁净词表达浪漫的方式。
他说想看看它。
所以他在后,她在前。许久,姜迎灯的雪肩上落满斑驳的红痕,她趴在梁净词身下,那根簪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拆开,她的视线被凌乱落下的发遮得浑浊不清,只能感受到他仍好整以暇穿在身的西服蹭着她脆弱的背骨。
被硌得有点疼。
梁净词轻吻一下她的耳廓,扣住她汗湿的掌心,嗓音喑哑,又含点笑意,说了句:“这不是挺想的?”
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这又是记得哪句仇。姜迎灯很快重心一空,被人拥起,随他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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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走不动路, 就是想让他抱着,跟梁净词待在一起,莫名就想要吹灰不费地博得恩宠, 她也有这样的好运,是他惯的。
姜迎灯躺在床上欣赏簪子, 薄薄的毯子盖着裸身, 梁净词出来时,眼睫与发上还有淡淡湿气。
“我要是天天戴去上课, 老师会不会说我?”她捏着簪子, 360度旋着看那颗珠宝,仔仔细细观赏。
“上课?”梁净词走近,在她的身侧坐下, 认真道,“不建议。”
姜迎灯转念一想:“也对,太招摇了被别人看到, 惦记它。偷走怎么办。”
“东西丢了倒没什么。”梁净词捞过她的腰,一手把人托起来,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是怕你让人盯上。”
姜迎灯把毯子裹在身,他微垂眸, 看着这双天真柔和的眼,说:“多留几个心眼。”
财不外露,道理她自然懂。
“嗯,”姜迎灯乖乖点头, 凑过来亲一亲他的脸颊, 小声说,“它比我的脑袋还贵。”
梁净词被她这句话逗得笑了起来。
“我大概八月份休年假, 带你出去玩一玩?”
姜迎灯问:“去哪里?”
“非洲去不去?”
她愣了下,猛摇头,不可思议地看他:“我害怕的。”
梁净词笑说:“怎么什么都害怕。”
“你知道我胆子小呢。”
“跟我在一起也怕?”
她不想说话,就在他颈上蹭。
听起来她不大情愿去非洲,休假旅行的话就暂且搁置了。姜迎灯转而问:“你上回说的,以前养的那只猫呢?后来去哪了?”
梁净词说:“送人了。”
而后,他简单解释了句,“小的时候粘人,大了就不搭理我了。”
姜迎灯对这个回答十分讶异:“就因为不粘人就送走了啊。”
梁净词不答,只是浅浅一笑,随后拍一掌她的臀,眼波里沾些坏意。虽然声音淡淡,却有那么点警告的意思,说:“你可不能这样。”
姜迎灯故意跟他唱反调:“长大了谁还粘你啊,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要工作,我找不到你,你也别想找到我。”
她说着,稍稍昂起脖子:“我也冷落你,给你点颜色瞧瞧。”
梁净词意外地扬眉:“厉害。”
他覆在她后背的指骨微微一收,薄薄的毛毯攒在掌心,再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剥得一干二净。姜迎灯惊呼着往被子里钻,被人捏紧踝骨,他说:“你不如现在就给我点颜色瞧瞧?”
末了,她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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