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眉目清俊,矜贵绝尘。
迎灯匆忙跑过去,刚才做好的“得体微笑”训练一点没派上用场,凌乱的刘海被风顶撞得一片狼藉,她低着头,慌张地捋着头发。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一栋?”她顺好气息,抬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随便打听一下,不是什么难事。”梁净词敛眸看她一眼,“上车说,这里不能停太久。”
看她手里提着东西,他帮衬一把,拎过去。
姜迎灯却说:“这个是给你的。”
梁净词看她一眼,而后用两根修长的指将礼品袋的口子抻开,看见里面的两罐东西,他挑一下眉,问:“谁让你给的?”
显然,接到礼物他没有那么高兴。姜迎灯嘴唇紧抿,谨慎地答:“家里人。”
梁净词默了默,答一句,“知道了。”
随后,东西被他随手搁在后座。
有一批学生会活动的人在门口聚集,有几个人张望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吸引到他们的目光,姜迎灯一抬头就看见队伍里两个颇为面熟的女孩。
她立刻躲闪到梁净词的身后,很快速的一个动作,额头不小心磕在他的肩膀。
梁净词配合地停下脚步,问:“看见谁了?”
她悄悄说:“同班同学。”
他偏过头,对上她紧张的双眸,男人深邃的眉眼微弯,嘲弄般笑,说了句:“傻瓜。”
男人后颈浅淡的清香涌入她的鼻息。似烟草,似苦茶,令她的衣襟也沾染一点缱绻的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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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很暧昧,但听者有意,说者无心。梁净词是真的笑她傻:“要看见早看见了,这会儿躲不是欲盖弥彰?”
姜迎灯低头捂住脸,不知道是为这一瞬间没有预兆的贴近,还是为旁人似有若无的注视,抑或是他语义含糊,不说具体盖什么、彰什么。搞得她很混乱。
她一时半会儿不肯抬眸,看着脚尖蹑足到车前。
梁净词站在副驾的门侧,正要替她打开副驾的门,又忽然停住动作,人立在门前,调侃地问了句:“你今天喊我了吗?”
姜迎灯微微一愕,对上他神色狎昵的双目,轻喃一声:“哥哥。”
他微微笑了下,绅士地替她开门。
“请进。”
车里比外面凉快得多,但姜迎灯坐得不算舒适。落座后,裙摆只遮着大腿一节,薄薄衣料,能挡住的风光不多。她很瘦,但由于身上没有肌肉,坐下后,多少嫌弃摊开的腿肉难看,只好悄悄在暗处踮起脚,好让她的腿看起来细一些。
莫名其妙这样绷紧身子,其实他压根不会瞄到那个地方。
姜迎灯手扶着膝盖,坐得板正。
车在霓虹里穿梭。
她轻声问:“爸爸给你写了信吗?”
梁净词说:“写了两封。”
姜兆林的案子在七月宣判,他挪用了一点科研经费,被人举报,获刑九年。
姜迎灯不知道梁净词是不是爸爸最喜欢的学生,但姜兆林在狱中只联系了他一个人。
喜爱与否并不重要,这能够说明的一点,梁净词是靠谱的人,以及,他或许能够拥有一些、于她而言派的上用场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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