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甄姑娘她们很早就出门了,从临淄到金陵也许要一年半载才到。”王妃提起甄芙,没有半点心虚,仿佛真的送她走了。
王孙煊有些迷惑,难不成是申妈妈自作主张。
他扶着王妃坐下,手搭在王妃手腕上,表面看是扶住,实际上是在把脉。他作为王孙,自然也粗通医理,脉象毫无异常。
看来甄芙还是很有分寸,既保全了她自己,也没有侵害到王妃。
过了三日,王妃回府,脸上雍容许多,身上也无药味,虽然看起来清瘦许多,但依旧如常。王府下人纷纷出来迎主母回府,甚至连王妃娘家田家也过来探望。
田家人还多有奉承逢迎:“我们听说二王子就要回来了,又拿下三个城池,大王必定有重赏。还有王孙煊,平日也最得大王看重。”
王妃微笑:“你们也莫要这番夸人。我看王孙煜也很得大王的喜欢,他是大王子的长子,比我们煊儿也大。”
“王孙煜如何和我们王孙煊比呢,王孙煜之母不过是媵妾所出,而我们王孙煊则是王妃所出。咱们齐国向来都是有嫡立嫡,无嫡才立贤的。”
……
一直到深夜,申妈妈过来服侍,王妃才退却笑容:“人人都以为我们的日子过的花团锦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只可惜这其中多少艰辛,王子如何操劳,他们是一点都不知晓。”
见申妈妈扶额,她又看向她:“你的身子骨如何了?”
申妈妈摸了摸头:“奴婢已经好多了。”那甄芙还算守信,自己昨夜总算在十五里坡那里拿到了解药,服下去之后,神清气爽。
这个甄芙,不愧是顾神医的弟子。
但是她不敢告诉王妃,让王妃徒增难过,而且昨日有太医来请平安脉,说王妃平安,身体无恙,说明甄芙那个丫头是诈她。
但无论如何,王妃无事就好。
至于顾神医等人远走金陵,甄芙也是个聪明人想来不会特地说什么了。
王妃见申妈妈身体好了,也为她高兴:“你是我的臂膀,我这里少了你可不行啊。”
“王妃待奴婢才是恩重如山呢,奴婢的娘过世之后,奴婢先头的男人对奴婢不好,那时奴婢还被嫌弃生的女儿,是王妃接奴婢来府上,又再嫁了,从此日子好过多了,还让奴婢管着府里,奴婢下辈子结草衔环恐怕都来不及报答啊。”申妈妈道。
王妃摆手:“不提报答不报答,这些日子还是要劳烦你,王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这接风宴可得替煊哥儿准备好。”
申妈妈应是:“这是自然,王子和王孙父子感情极好,就是不吩咐厨下也定然会做好的。”
“但总是多用心是好的。王子他出使在外,十分辛苦。”王妃提及王子,甚至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申妈妈其实在里面伺候的时候,了解的很清楚,王子从未来过王妃的屋子。
哪里有夫妻是这般的?
还好有王孙煊在,夫妻二人都有个慰藉。申妈妈不知晓到底王妃哪里不好了,尤其是王妃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名的美人,在家能打理庄园铺子,迎来送往更是一把好手,诗书礼乐也颇通。
这样的女人都不要,难不成要找个九天玄女不成?
已过月余,顾先生在一家故交家中住下,这家人是这里有名的乡绅,平日里乐善好施,修桥铺路,只是膝下唯独只有一女,因此这位金员外和金夫人都想生个儿子。
金夫人已经年逾四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想要个儿子,而是没办法。若是没个儿子,我们这家会被那些亲戚们抢光的。我家老爷小时候,被亲戚们苛待长大,家财就被抢光了,现下靠我们夫妻一手一脚的挣下这偌大的家业,我们怎么会想我家宝珠再受这份苦。”
甄芙不解道:“那为何不招赘呢?我看宝珠姐姐打算盘做生意样样来得。”
才来几日,甄芙就和金宝珠关系不错,金宝珠虽然是商户女,但没有那等精明市侩的性子,为人大方不拘泥。
金夫人一脸不值一提:“甄姑娘,你是大家小姐,哪里知晓这世上入赘的能有几个有才干的。甚至还得三代还宗,有的一代就还宗,稍微有点志气的男子,谁会入赘?即便入赘一时,将来也不是将我家钱财藏入他家。”
想不到还有这一层,甄芙倒也不好说什么了。金夫人等精于世故,当年她生金宝珠的时候,就是被顾先生所救。
金家是做米铺生意的,给了顾先生一枚令牌,无论在金家哪间米铺,都能免费支取一百斤米粮。
本来金家当年想让顾先生多留一年,为金夫人调理身体,哪里知晓那年顾先生要去他地,因为行踪不定,金家近来看了不少大夫,甚至还吃了不少所谓的生子药,金夫人不仅没有再生下孩子,连经期都变少了。
若是没有经水,生孩子就半点可能也无。
可是金员外和金夫人是糟糠之妻,金员外不肯纳妾,这次见到顾先生简直如遇神明一般。
原本准备在此逗留几日就走,但因为金夫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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