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首饰要多少就有多少,听孟妈妈曾经说爹还为戚家出头过。
现在的继父莫晖,能够同意接她过来,也都是看在娘的份上,说明娘收拢了他们的心。
这大抵和娘的体贴能干分不开,比如同样是香菇菜心,别人炒的就容易生硬,火候掌握不好就容易弄成一股香菇味,咬起来几口就吃不下了,她尝了尝,却是蒜香很好的掩盖了那种香菇味。
“娘做的真好吃。”甄芙笑道。
“这算什么,娘这手艺到时候也教给你,你姐姐当年出嫁,我也教了她几道菜。她比你好点,甄家有位老姑太太教她读书弹琴,你来戚家却什么都没学了。”戚氏总觉得对不起小女儿,她想请人教女儿,又怕莫家人说闲话。
接女儿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若是太大张旗鼓了,未免有些不好。
甄芙却摇头:“谁说我什么都没说,这世上的人心我都看的透了,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再者,娘,我看您今日一直出恭,状似很急?您会不会感觉有灼热感。”
她发现戚氏有些坐立难安,遂问起此言。
戚氏道:“真是如此,有好几日如此了。”
“您怎么不找大夫来看?”甄芙小声道。
戚氏无奈:“大夫是男的,我怎么好找啊,再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是行房之后出现的,有时候行经走完夫妻敦伦之后,就会有此症状,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找大夫。
甄芙斥道:“真是糊涂,我看您眼脸浮肿,下肢肿胀,吃的又少,说话看到您舌体胖大,边上还有齿痕,恐怕和以往不同。”
随即她也不征求戚氏同意,就拿起她的手过来把脉,戚氏却觉得女儿真的好厉害,但甄芙眉头一皱。
“脉象果然沉缓,我且问您,您是不是大便糖稀?”
饭桌上说这些不合适,但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体,戚氏还是连忙说了:“怎么不是,我还头晕目眩,失眠多梦呢。”
其实其实以前也知晓这种情况是行房后没有及时出恭,当时她太累了,就懒了那么一下,哪里知晓如此。
只听女儿道:“如今看来是脾肾两虚,是淋症。大抵是您劳倦过度,房事不节,久病体虚,如果不彻底治好的话,稍微虚弱些,就会复发,到时候很有可能尿血。”
戚氏听女儿提起“房事不节”也是老脸一红,但听到最后又是脸色煞白。
这人但凡哪个地方出血,都不是好事。
她现在终于信了女儿的本事,同时又觉得女儿懂这么多,让她也沾光不少,于是道:“那你看娘如何治呢?”
甄芙笑道:“倒也不难,我开一个生地黄柏汤,用水煎服,每日一剂,分两次服下即可。”
她说完就随手开始写药方,戚氏见这上面的字勉强看到早莲草这些,其余都是龙飞凤舞,倒是确信了几分,她儿子治病大夫也是写的这样的字,外行人一个都看不懂,只有大夫们自己懂。
她放下心来,甄芙又道:“等会儿再让人抓土茯苓、马鞭草、败酱草、贯众、白头翁等,水煎后入盆熏洗。等您蕈洗完,女儿就为您扎上几针,只是我初学扎针没多久,您若不相信我,就先服药,然后熏洗就好。”
戚氏也不怕死,赶紧道:“我愿意,我愿意。”不仅仅是这个,还有脓肿,只不过她实在是不方便找大夫过来。
甄芙唯独学医书很快,大抵是很怕自己在戚家死了,因为看病太费钱,担心舅母她们不为她延请大夫,也怕麻烦她们,所以,她几乎有空就去顾先生那里换书来,还有顾先生让她曾经一个时辰内给十个不同的人看似脉象相同的人把脉,她都把准备了,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天赋,也敢于尝试。
戚家有下人还是跑的很快的,甄芙自己亲自为娘煎药,又等她坐浴的时候,亲自教她如何才能正确的熏到那个的地方。
戚氏本来那里刺痛灼烧,就这么熏了一会儿都觉得缓解了。
更别提服药完,甄芙替她扎针,戚氏见她在自己的肾盂、阴陵泉、关元、气海、足三里、太溪等扎针,手法非常稳当,不像是头一次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见她一番操作下来,自己好了许多。
甄芙笑道:“现下您先歇息,我明儿再来。”
却说她回去的路上,孟妈妈就道:“姑娘真是有孝心。”
甄芙突然道:“我也没想过我娘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的。”房事无节,自然是男人索求无度,女子不好拒绝,而娘本就是再醮,恐怕为了自己不得罪莫晖,才如此的。
孟妈妈忍住没说话,戚氏房事无节,说明夫妻感情不错,但姑娘年纪还小,她也不好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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