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甄芙的时候,惊诧了一下,她嫁到甄家时,一共生了两个女儿,长女甄荔是有名的美人,生来格外清丽,嫌脂粉污颜色,性情娇媚如斯,又长袖善舞,堪称是河北有名的美人。
但甄芙比起长姐来,相貌更胜十筹,她不过十四芳龄,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秀发乌黑、艳若秋波,身姿妖娆,胜似海棠,让人无可挑剔。
美的简直令人惊心动魄。
“老太太,这几年女儿在外头一直不能孝敬您,还让您照顾我们芙儿,看芙儿出落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戚氏语气诚恳,又打开一个盒子道:“这是从江南弄来的燕窝,说是血燕,给娘补身子最好了。”
戚老夫人这里也有不少孝敬,但在北边人参常见,燕窝反而不寻常,就是血燕也难见到,是有钱在幽州也买不到的,因此她倒是脸上笑意划过,接着又对甄芙道:“快来见过你娘。”
戚氏刚嫁过去那一年,一年里还能和女儿见一回,后来随莫晖去外地做官,就有三年未见,平日也只是偶尔托人送些衣料来,那些衣料也只是寻常,但甄芙却知晓娘这样是为了她好。
不显眼,才在这里活的下去。
你没什么被人惦记的,才能活的安全。
甄芙见戚氏含泪望向她,也忍不住站起来走上前行礼:“给娘请安。”
方才脸上还很从容的戚氏见女儿走在自己面前,很快就绷不住了:“好孩子,好孩子。”
见戚氏这样,甄芙忍不住问道:“娘,您还好吗?”
“你放心,我很好。”戚氏拉着女儿坐下,心中思绪万千,她在甄家时,最疼两个女儿,而小女儿被她带回戚家,她自己改嫁了,独留女儿一人,她私心很对不起女儿。
另一边戚大夫人已经喊人把戚氏带来的礼都收下了,她管着家,平日悭吝,自从老太太去世后,家里几个爷们不过是做些小官,他们自己还得在外交际应酬。
三娘及笄要准备嫁妆,老二到了成婚的年纪,也得准备聘礼,还得重新把院子翻新,哪一样都得花钱。平白无故还养着闲人,她是老大不高兴的,还好戚氏知趣,每年送厚厚的节礼来,甄芙也乖觉,从不多要什么,这样她才能容得下。
礼收下了,戚大夫人难得道:“二姐请放心,我把芙姐儿看的和我的三娘是一样的,但凡三娘子有的,她就有。”
戚氏瞬时就收了眼泪,握住甄芙的手对戚大夫人道:“弟妹是什么样的人,我一向清楚。若不然,我哪里这么放心。”
听戚氏说这话,戚二夫人嘴撇了撇,她是读书人家的女儿,重的是门风清正。像戚氏这样丈夫死了三个月就不知怎么求得循郡王作主,赐给了莫晖,简直是就比娼妇之流。
戚老夫人这个时候又问起戚氏在莫家那双儿女,提起自己的小儿小女,戚氏喜气洋洋的说起:“卓哥儿正教妹妹说话,我出来的时候,她们兄妹正闹着要吃元宵呢。”
听到这里甄芙知晓娘已经有了新的儿女,还好她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失望。
戚老夫人浑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这敢情好,敢情好啊。以后也带他们上门认认亲戚,老大媳妇特意让人整治了酒菜,大家一并入席。”
甚至都不让戚氏和甄芙坐在一起,戚氏心知肚明老太太为何这样,但她现在想的是要接女儿回莫家的事情。以前她自己身如浮萍,不知莫家深浅,不好求什么,现下正好能接女儿回去。
戚家人哪里知晓戚氏的心,就连戚老夫人也觉得女儿是不会带这个拖油瓶回去的,况且甄芙这张脸,生的太妖艳,万一去了莫家。那莫晖又不是她亲爹,闹出点丑事,反而失去了莫家这门助力。
她老人家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饭还多,总归养了这好几年了,到了明年把人嫁出去,是死是活就和戚家无关。
而她分开戚氏和甄芙,也是甄芙不小心吐苦水,戚氏可是个爱女如命的人。
甄芙随姐妹们坐一桌,她也不抱希望娘会接她走,席毕,戚氏却突然对戚大夫人道:“我听说二侄儿又读书识字,倒是个有学问的。”
戚大夫人不妨戚氏这么说,忍不住炫耀道:“是啊,读了几年书,举业无成,正在家里做些事。有时候国公府那边喊他去帮忙,我跟大姑太太说了他小孩家家的,喊他做什么呢。大姑太太偏偏说他细心,这不,这些日子说是新的循王过来,让他到銮仪卫去接人呢。”
“銮仪卫倒是个体面的差事,我原本想着我们老爷说他麾下缺个文书,既然二侄儿有了去处,那就罢了。”戚氏遗憾道。
戚大夫人却是心里一动,她儿子那个差事就属于可有可无,不过是去充数的,等新的循王过来,昌国公这些庶支早就被撇到一边了,銮仪卫的差事早换成循王自己人了。
她立马就道:“二姐你能记得你侄儿,这是好事,老二常常说这打心眼里最敬佩的就是二姑父了。既然是二姐在节度使面前说了,你侄儿怎么着也不能不去啊,一定好好地干,为二姐你争光。”
戚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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