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所以我要把他这么多年缺失的爱都补给他。”
谢丽的眼眶有点红:“你有那么多人可以选择,为什么非要选他?你不能放过他吗?”
“因为我非他不可。”
“你是非他不可,他就非你不可吗?他这么年轻,未来的天地还很广阔,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很多新事物,那些人可能比你优秀,可能比你更有吸引力,你能保证他不被其他人吸引吗?”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余风垂眸看着桌上的水杯,“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如果哪天不需要了……我也不会强留。”
余风的回答让谢丽心里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看着余风久久不语。
她已经把话说得够狠了,有些甚至都不是自己的真心话,就为了让余风动摇。
谢安屿是什么样的性格她还不清楚吗,一认真就犯轴,轴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谢丽望向窗外深深叹了口气:“其实我真没有资格来说你什么。”
余风静静地看着她。
“但不说我又跨不过心里那道坎……”谢丽转头看向余风,“他自己选的路,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余风低头看了眼手表,谢丽说:“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余风嗯了声,站了起来,走之前对谢丽说:“他走多远我都会陪着他。”
余风在花店订了一个手提小花篮,取完花篮到工作室的时候,正好六点十五分。
梁怀玉的工作室外面有一片庭院,余风下了车,站在院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谢安屿还没收工,坐在窗边的工作台前。
夏日已过,天气转凉了,谢安屿穿了一件卡其色的亚麻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他套了一条墨绿色的围裙,手里握着刻刀伏案工作。
太阳落山了,晚霞映照在窗玻璃上,谢安屿像躲在一副水彩画里似的。
他忽然抬了下头,隔着满院的绿植跟余风对视了一眼。
余风冲他淡淡一笑。
谢安屿搁下刻刀,收拾桌子,脱下围裙,没过一会儿便从屋里出来了。
“你师傅下班了?”余风问谢安屿,“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谢安屿笑了笑说:“他下午就出去了。”
“不用锁门?”
“不用,他晚上还回来,助理也还没走呢。”
谢安屿打开车门,看到副驾驶座上放了一个手提小花篮,小小的一个特别精致。
“怎么忽然买花啊?”谢安屿问余风。
“恭喜你第一天入学。”
谢安屿把花篮拿了起来,笑着坐进车里:“谢谢宝宝。”
余风啧了一声。
谢安屿捧着花篮直笑。
余风从后座拿了样东西给谢安屿,看形状像本书,用印花纸包了起来。
“这是什么?”
“入学礼物。”
“我现在能拆吗?”
余风笑了笑:“你说呢。”
谢安屿撕开包装纸,这不是书,是一本精装的相册,封面上是两片用水彩画的红色枫叶,两片叶子交叠在一起,交叠处印着[about isnd]的花体英文。
谢安屿打开相册,倏地一愣,他转头看了余风一眼。
内页都是余风在霜叶渚拍的照片,有人、有物、有风景,甚至还有谢安屿留在文师傅那间小木屋里的木雕,余风都用镜头留存下来了。
谢安屿一页页地往后翻,翻到最后一页,在页角看到了两排熟悉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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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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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自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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