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笑了:“我要是一个月后再回去,你还等我一个月啊。”
“我等你一个礼拜。”郭田阳笑着说,“一个礼拜还没个准信我就不等了。”
谢安屿点点头:“行。”
余风下午四点半左右给谢安屿打了通电话,那会儿谢安屿还在逛展,现在是学期末,很多学生已经考完试回家了,毕业展也快撤展了,展览馆里的人不算太多。
谢安屿接通了余风的电话。
“还在图书馆吗?”余风在电话那头问。
“我在我朋友的学校,不在图书馆,他学校有个毕业展,我过来看看。”
“哪个学校?”
谢安屿把学校的名字报给了余风。
“等会儿来接你,到了给你打电话。”余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谢安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郭田阳问谢安屿:“谁啊?”
谢安屿想了想,说:“房东。”
谢安屿之前跟郭田阳提过他现在租住在别人家里,他只说了自己有地方住,别的没多说。
“这房东还查岗呢?”
谢安屿看了郭田阳一眼,没说什么。
毕业展上的学生作品简直是神仙打架,不仅新颖有创意,工艺也十分精巧,无一不生动地展示着创作者想要传达的主题。今天这个展算是来对了,谢安屿一饱眼福。
郭田阳一路上也感叹着:“不愧是美院的学生。”
逛完毕业展,郭田阳女朋友把他们约到了南门附近的奶茶店,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丁盈捧着一杯奶茶,压低了声音对谢安屿说:“帅哥就是瞩目啊,我都看到好几个女生偷拍你了。”
郭田阳挑了挑眉:“丁盈同学,当着自家男朋友的面夸别的男生帅,这不太合适吧。”
丁盈咬着吸管看向他:“说的你好像没在我面前说过他帅一样,第一次跟我介绍就说是个大帅哥,我还以为你深柜呢。”
郭田阳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你真的……少看点那什么,都脑补到我头上了。谢安屿,你别听她瞎说。”
谢安屿表情茫然,显然根本就没听懂“深柜”的意思。
丁盈笑道:“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家根本就没听懂咱什么意思。”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丁盈端着奶茶站起来说:“我先回宿舍了,在外面浪半天了,明天最后一门考试,再不看书我要火葬场了。”她看着谢安屿笑了笑,“大帅哥,以后有机会再见。”
谢安屿淡淡一笑,点头道:“嗯。”
丁盈走之前捏了捏郭田阳的耳朵:“晚上一块儿去食堂吃饭。”
郭田阳摸着耳朵“哦”了一声。
丁盈刚走没多久,余风的电话就打来了,谢安屿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喂?”说着他看了看郭田阳,问他道:“这边离哪个门近一点?”
“南门。”郭田阳说。
谢安屿点了点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南门……嗯,我马上过来。”
“你房东?”郭田阳问谢安屿。
“对。”
谢安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我送你。”郭田阳站起来道。
余风把车停在南门外专门停车的地方,南门后面是一条美食街,虽然学期末学校人流量相较平常减少了很多,但饭点校门口的人还是很多。
余风嘴里叼着烟,坐在车里,侧头看到谢安屿从学校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个长相周正的男生。
谢安屿右手端着奶茶,这么一看手上的伤口特别明显,手背上又涂着碘伏,乍一看挺触目惊心的。
郭田阳嘶了一声,皱着眉抓过他的手腕仔细看了一眼:“你这伤……”
余风视线看向校门口,咬着烟眯了眯眼睛。
“没事。”谢安屿有点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去,奶茶换另一只手拿着。
“你当心别化脓了,化脓了伤好得慢,还容易感染。”
“嗯,我知道。”
“你房东他到了吗?”
谢安屿环顾四周,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余风的车。
“到了。”
郭田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辆大g?”
“嗯。”
“还是个土豪房东呢。”郭田阳笑了笑。
“我走了。”
“过马路看着点儿。”
余风把烟头摁进了车载烟缸,没过一会儿,谢安屿就走到了车旁边,他在副驾驶门外犹豫了片刻,忽然往前走了两步,打开了后座的门。
他不是不敢面对余风,他是担心离余风太近今天晚上又要重演历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都快让他ptsd了。
“哥。”上车后,谢安屿低低地喊了一声。
余风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我今天早上要是撞见你在打飞机你是不是得直接跟我断交了。”
谢安屿大脑“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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