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冷冷地笑起来,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疯话:“怎么,是不是已经滚过床单cha过屁yan了?这是得多喜欢才会让你做到这种地步啊谢安屿!啊?!”
谢安屿眼睛一瞪,猛地掐住陆洋的脖子,他沉默了许久,脑子里回荡着陆洋说的话。
陆洋感觉到谢安屿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已经没办法大笑了,一笑浑身上下都疼,他无声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你。”
谢安屿松开了陆洋,陆洋躺在地上没力气挣扎了,嘴里和鼻子不停地往外涌血。
谢安屿捡起地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又从陆洋的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他点燃了香烟,蹲在陆洋旁边,平静地开口道:“你做的那些事,我没办法让警察介入,不代表我不会亲自教训你。”
“别再踩我的底线,如果你以后再招惹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会弄死你。”
谢安屿把点燃的烟头按在陆洋的右手无名指上,陆洋疼得手一抽。
“我不怕死,但愿你也不怕。”谢安屿低声对陆洋说。
谢安屿走出了弄堂,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忽然放进嘴里吸了一口。他冷不丁呛了一下,嘴里喷出几口白烟。
谢安屿把烟掐了,丢进就近的垃圾桶。他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坐最后一班地铁回了家。
谢安屿把手机关机了,到家才知道余风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余风见他那么晚还没回来,又联系不到人,一直坐在客厅等着。谢安屿开门进屋,看到的便是余风一张阴云密布的脸。
余风转过头看了一眼,眉心微蹙:“怎么不开机?”
谢安屿跟余风对视着,他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裤子衣服上都是灰。
余风走了过来,走近才看到谢安屿右手手背上全是细小的伤口,手背也肿起来了。
“怎么回事?”余风抓起谢安屿的手看了一眼,“你手怎么破了?”
谢安屿垂下眼眸没吭声。
余风沉默片刻,嗓音一沉:“你是不是去找你之前那个老板了?”
谢安屿点了点头。
余风既意外又不意外,这的确像谢安屿能干出来的事儿,但他是真没想到谢安屿脾气竟然这么爆,隔天就去找人干架了。他叹了口气:“你跟他打架了?除了手还有哪里受伤了?”
谢安屿摇摇头,哑着嗓子开口:“没打架,我打他。”
余风一愣:“单方面偷袭?”
“你好聪明。”谢安屿看着余风说,他是真心夸余风的,但这话在眼下这种情况听起来就有点搞笑。
余风快被气笑了,拉着谢安屿往客厅走:“口罩摘了吧,这么热的天。”
谢安屿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余风去书房拿来了药箱,从药箱里翻出了纱布和碘伏。
“手给我。”余风说。
谢安屿把手伸了过去。
“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嗯。”
余风先用碘伏给谢安屿的伤口消了消毒,为了避免伤口感染,他又在谢安屿的手上缠了一圈纱布。
余风左手轻轻抓着谢安屿的手腕,食指搭在他虎口的位置,谢安屿本来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没知觉了,余风碰到他的手时,他才发现并不是,余风手指接触的地方好像特别烫。
谢安屿出神地看着余风的双手。
余风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谢安屿抬了下眼,撞上了他的目光。
“除了手,确定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有。”
谢安屿坐在主沙发垫上,余风坐在他旁边的贵妃榻上,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坐着,余风仍旧用一副审视的目光盯着谢安屿,谢安屿只能说:“你要检查一下吗?”
又是这样的“无心”。
余风不动声色地看着谢安屿,嗓子眼有点干涩。
“行,那检查一下。”余风说着忽然凑过去闻了闻谢安屿的脸,这下确定了烟味确实是从谢安屿嘴里飘散出来的。
谢安屿心跳差点漏了一拍,一瞬不瞬地盯着余风近在咫尺的脸。
余风微微皱了皱眉:“你抽烟了?”
原来余风是要检查他身上的烟味, 谢安屿的耳廓有点热,说:“就抽了一口。”
余风问他:“你哪来的烟?”
“陆洋的。”
“陆洋?那个傻逼?”
谢安屿嗯了一声。
余风眉头一皱, 有点搞不清状况:“他给你抽的?”
“我自己抽的。”谢安屿放低了声音, “我就是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
过去十九年谢安屿都没对烟的味道好奇过,其实当时他只是脑子有点乱,因为陆洋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他耳边盘旋着。
“不要对这玩意儿好奇, 小孩子别抽烟。”
虽然余风觉得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没什么信服力,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大了最好也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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