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不上学后就几乎跟所有同学断了联系,唯一关系比较近的也就丁小飞了,那还是丁小飞隔三差五地来找他玩儿,才得以维系的铁关系。
谢安屿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父母去世后话就更少了,因为不爱跟人打交道,还被同班的男生说过摆谱、装逼。对此谢安屿没什么好辩驳的,他冷落了别人,别人自然也冷落了他,别人怎么评价他都不会影响到他。
他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郭田阳也是谢安屿的高中同学,谢安屿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成绩很好,是个自信洋溢、自带光芒的人。郭田阳是他们班的班长,父母都是霜叶渚高中的老师,家世好,品性好,在同学间很受欢迎,是班里的领袖人物。
这种人待谁都是真诚热情的,谢安屿在班里唯二的两个朋友就是他跟丁小飞,后来谢安屿不念书了,又没智能手机,他跟郭田阳不像跟丁小飞那样家离得近,能经常见面,日子久了,慢慢地也就说不上话了。
谢安屿记得丁小飞说过,郭田阳是他们那一届里唯一一个考到岛外的人。没想到他不仅考出了岛,还考上了北城的大学。
谢安屿:他在北城?
丁小飞:对啊,我都差点忘了,昨天才想起来,我跟他说你也去北城了,他今天问我要你的微信号,我给吗?
谢安屿:给吧,他都问你要了。
丁小飞:嘿嘿,我不得问问你乐不乐意么,我上课了啊
谢安屿:[再见]
丁小飞:别整这么阴阳怪气的表情,刚才还夸你时髦,一秒现原形
谢安屿:这表情不是再见的意思吗?
丁小飞:[抠鼻]你再仔细观察观察这表情是不是很欠揍
谢安屿看了一眼,发现是有点,他笑了一声,回复:你好好上课吧
谢安屿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老板才到店。
“哟,来得挺早。什么时候到的?”老板问他。
“八点。”
“又是遛着弯儿过来的?”老板把包往收银台底下的柜子里一塞,锁上柜门,脸上带着点浅浅的笑意,他也爱笑,进门的时候就笑呵呵的,他的笑跟乐来不一样,乐来的眼神是很纯净的,这人笑起来眼神深不见底,可能是年龄的原因,乐来看着很年轻。
“家住得远吗?怎么过来的?”
“我走过来的。”
老板笑了:“还真是遛弯儿来的啊,住哪儿?”
谢安屿留了个心眼,不想暴露姑姑家的地址,便说:“就附近。”
“身份证带了吗?”
“嗯。”谢安屿把口袋里的身份证拿出来给他。
老板接过看了一眼,缓缓点头:“还真是18岁啊,个儿长挺高。谢安屿……”
他确认过身份证信息就把证还了回去,说:“下午厨师过来,明天正式开业,试用期不签合同,一个月,工资2800,过了试用期干得还行的话再签合同,正式工月薪3600,月休2天。上午九点来店里,下午两点半休息,四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能接受吗?”
谢安屿点了点头。
老板摸出一支烟点上,咬着烟说:“店小,刚开业,工资是不太高,之后生意做起来了会酌情涨工资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谢安屿初来乍到,没在北城干过其他工作,这个薪资算低,有多低,他没有概念,但跟霜叶渚同类型的工作相比,这个薪资确实更高些,更何况他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不是北城人,”老板呼出一口白烟,“这么小年纪就出来打工,爸妈也在这儿?”
“爸妈过世了,我住亲戚家。”
“这样啊……”
乐来从后厨走出来,老板朝他招了下手,对谢安屿说:“这是乐来,我们家小跑堂,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他比乐来高半个头,体格比较健硕,站在乐来旁边显得人高马大的。他的手搭在乐来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指指谢安屿,又指指后厨。
乐来看着谢安屿点了点头,看起来不像刚才那样放松自在。
老板又对谢安屿说:“他22,比你大,要叫声哥。不过你叫他他也听不见。”
这话听得谢安屿不太高兴,他没接茬。
下午厨师来的时候谢安屿才忙活起来,虽然明天才开业,但老板还是把人留到了晚上九点。谢安屿给他姑姑打了电话,说自己找了份工作,要晚上才能回来,不回家吃饭。
临走前谢安屿硬着头皮开口问老板:“陆哥,店里提供住宿吗?我看二楼有空房。”
陆洋咬着烟笑了笑:“你不是住这儿附近吗?”
“我是借住的。”
陆洋直截了当地说:“我那房住不了人。”
谢安屿死心了:“嗯我知道了。”
老板进去后不久,乐来就背着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拍了拍站在门口发呆的谢安屿。谢安屿回过头,扯着嘴角笑了下。
乐来拿出手机打字:【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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