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枕流微微一笑。宗裕骐不好意思让太翊赠他分身之事人尽皆知,只道:“不是枕流。”
卢弥焉幽幽道:“是他,你就说是他好了,不必哄我。”
宗裕骐说道:“真不是!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卢弥焉悻悻不言。
谈话间,一行人已火速休整完毕。枕流提醒道:“兵贵神速,咱们速去化人场一探究竟。”
宗裕骐说道:“弥焉,你跟不跟我们去?”
卢弥焉拽住了宗裕骐的手,说道:“天火魔会最爱放火烧人,你又不会辟火,我得跟着你才放心。”
宗裕骐右手拔出逍遥剑,当先走向化人场,抬脚踹开两扇破烂木门,喝道:“天火魔会的邪魔外道们,你们还有什么绝招,快快使出来罢!”
两扇木门砰砰飞出,摔落在地,却见化人场满地蓬蒿,寂然无人。东首有一座堆柴的木棚,棚里结满了蛛网。旁有一座低矮的小瓦屋,摆着一木架的骨灰坛,俱是尘埃。还有些破木烂铁散落四处,已辨认不出是什么器具。
宋景压低声音道:“二太子,先前我们几个来化人场探路,看见的也是这么一番情景。”
卢弥焉的手心里已冒出冷汗,神情紧绷,环顾四周,小声道:“恐是我师尊的障眼法。”
枕流说道:“诸位请退到我身后,我来试一试。”众人依言退后。枕流双手掐起凤头诀,指法尖尖,宛如凤嘴,接着双腕一翻,手臂交叉,左手凤嘴掠过右眼,右手凤嘴掠过左眼,指尖都停在眼角不动。
他双目放出温润碧光,从左至右扫了过去。化人场中光景阴森暗淡,他的神光扫过去也无反应,然而等他的神光转到西首空地上,众人分明看见地上氤氲着几团黑气,神光稍稍移开,就看不见了。
枕流喝道:“有破绽!”众修士与金乌妖修不待他多言,纷纷催动真气打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狂风乱舞,蓬蒿摧倒,众人面前犹如裂开了一块巨大帘布,露出了化人场的真实景象——只见化人场早已是一片废墟,门户倒塌,墙垣残缺,与周围野坟地连成一片。西首荒草中起了一座高台,台上摆着祭坛,坛上火光跳跃,隐隐浮动着金乌皇城之虚影。一个披头散发的坤道手中执剑,正围着祭坛步罡作法。
卢弥焉说道:“那是我十三师姐白仪!”又见祭坛边还守着三个师兄,分是老四元亨、老十四震天君、老十七衡丘子。高台下还有数十名杀气腾腾的魔修。卢弥焉赶忙放开了宗裕骐的手,祭出了兵器红砗磲戟,一脸阴沉盯着群魔。
群魔见障眼法已破,不禁大为躁动。元亨是个中年文士模样,扬声喊道:“把这些该死的凡人和妖孽都宰了,乌云子魔尊重重有赏!”
衡丘子则生着四条手臂,各抓着刀枪斧钺四样法宝,闻言道:“小师弟这大逆不道的叛徒也来了,来得好,陪师兄练练功夫。”
卢弥焉冷冷道:“我从来不愿做你们的师弟。”
衡丘子哈哈笑道:“我们天火魔会要怎样就怎样,何尝理你愿不愿意?一朝入会,终身魔道!”纵身飞下高台,领着群魔叫嚣杀来,把高台严严实实保护在后。
枕流说道:“降神山门人摆阵御敌。”宗裕骐说道:“金乌朝诸位大人,随我一同剿杀魔道!”三队人马当即砰砰乓乓冲杀在一起。
衡丘子径直扑向卢弥焉,一柄板斧使出泰山压顶,霸道无比砍向卢弥焉的脑门。
卢弥焉斜身避开,挥戟挑向衡丘子。衡丘子又挥大刀架住了红砗磲戟。
卢弥焉双臂奋力抢夺不过,衡丘子的长枪早已翻了过来,宛若毒蛇出洞般闪电刺向卢弥焉。
卢弥焉啊了一声,死死咬住牙关,拼命夺回了兵器,于间不容发之际荡开了长枪。
衡丘子始终悬在半空中,四条手臂翻翻滚滚,刀来枪走,斧劈钺砍,密如连珠般凌空下击,叫卢弥焉连气都透不过来。
蓦地左边一刀砍伤了卢弥焉的手臂,右边一斧来取他头颈。卢弥焉就单膝跪在了地下,把红砗磲戟横举过头顶,手臂用力过度,伤口迸出朵朵血花。
宗裕骐大急,忙道:“宋老大人替我指挥大伙儿。”
宋景应道:“是!”
宗裕骐就奔来相助卢弥焉,掌心发出一道清气拍向衡丘子,说道:“泼魔休要逞凶。”
衡丘子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四条手臂犹如翅膀大张,狞笑道:“好啊,二打一么?小师弟越来越有出息了。”
宗裕骐一招流星逐月,举起逍遥剑飞速点刺衡丘子,说道:“你们这些坏人成天欺辱他的时候,可曾讲过单打独斗的规矩?”
卢弥焉说道:“没有!”撕下衣袖裹了伤口,左手举戟也发力攻向衡丘子。
破咒
衡丘子挥刀撩开逍遥剑,举枪拨开红砗磲戟,跟着一斧一钺分斫宗、卢。
卢弥焉急忙举戟架住,宗裕骐则纵跃避开。
恰好一个魔修舞着狼牙棒冲了过来,叫道:“臭小子吃我一棒!”欲从背后偷袭宗裕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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