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乓乓就往鬼母塑像底座招呼。
片刻之间,只见得沙石飞扬,底座爆裂,鬼母塑像轰然倒塌,连带着整座庙宇都化为断壁残垣。众人飞身而起,又合力攻击水墙。
人人心知肚明,天火魔会的总坛深藏在这一方海底秘境,只有海眼能够进出。今日若不连根拔起,日后再要攻入,可就难于登天。
枕流高声呼喝,群妖全力施为。太、宗也出手相助。卢弥焉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
终于,众人齐心协力攻破了顶上水墙,海水气势磅礴,倒灌而入,几个呼吸间就填满了海底秘境——从此,北溟海眼就只能通向海底,却无秘境供人落脚了。
众人掐起避水诀,从海底直冲而上。宗裕骐虽不懂如何避水,但他有清气护体,倒也不惧深海威压。他紧紧屏住呼吸,卢弥焉将他搂住,两人如离弦之箭般一同冲向水面。
不一刻,众人纷纷破出水面,或是腾空,或是洑水。
暴雨如注,浪潮汹涌。卢弥焉探头一看,海上雨势凶猛万分,不由得退缩道:“这么大的雨,还不如不出来呢。”
宗裕骐在他怀里笑道:“再不出来,我就憋死了。”
卢弥焉见宗裕骐黑漆漆的头发,湿淋淋黏在脸上,便替他拨了一拨。宗裕骐抿嘴一笑,也替他理了下头发。
卢弥焉便只伸出个头,他大半个人浸在水里,随着波浪浮浮沉沉。宗裕骐则换到了他的身后,双臂环着他的头颈,浑身湿透,肉贴肉伏在他的背上。
海上狂风暴雨酣畅淋漓,群妖志得意满,欢呼道:“北溟首战告捷,大伙儿挑了魔道老巢——”
太翊身在半空,犹如立在高耸浪头之上,雨水滂沱,从他英俊的面孔淋漓滑落,他高声道:“我们虽然捣毁了天火魔会的总坛,但乌云子和他的走狗们还不知藏在何处。”
枕流也浮在海面之上,衣带飘风,红发飞扬,说道:“方才我们破了迷魂阵阵眼,实是与乌云子等魔头隔空斗法,他们肯定都躲在一处,距离总坛不会太远。”
太翊环顾四周,汪洋大海一望无际,心下焦躁道:“话虽如此,却从何处寻找?”
宗裕骐听到两人言语,低头仔细思索,忽然福至心灵,连忙仰起头来,迎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子,大声道:“对了,早先在海崖上,精卫仙子不是说极东海沟洋流紊乱,或有玄机么?”
枕流欣然道:“不错!”
太翊说道:“洋流紊乱之处,难道就是群魔栖身所在?”
枕流说道:“是与不是,一看便知。精卫,请你这就引路。”
精卫仙子说道:“是!”当即化出原身,迎风破浪在前引路。众人飞身跟随。
卢弥焉背着宗裕骐飞出海面,不一会儿就飞到了队伍前头。
枕流忽叹息道:“现在想来,乌云子知道我们要来北溟找他算账,便豁出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总坛,布置下迷魂阵守株待兔,只等我们自行堕入他彀中。”
卢弥焉眉毛一皱,忽然道:“不对啊。”
宗裕骐问道:“什么?”
卢弥焉说道:“早知这样,我们一开始就直奔极东海沟,当面找我师尊不就得了吗?何苦再费劲巴力找到海眼,自己送上门去,生受一回迷魂阵?险些个个送掉小命。”
太翊色若冰霜,雨水浇淋得他长发愈黑,肌肤愈白,冷峻面容如同披了一层水帘。
宗裕骐忙道:“可是我们毁了魔窟,也是大功一件啊。”
枕流点头道:“是啊。拱极教教主观星知命,既然不惜把七政仪借给我们找海眼,必然有其用意,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决然不会的。”
宗裕骐要替太翊找补,又道:“还有啊,我在魔境中又遇到了那仙人老奶奶,她又教了我好些东西。”接着把老妪的行止略说了一遍。
枕流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都受了这位仙人的恩惠了。”
宗裕骐望着太翊道:“所以我们来魔道总坛一趟绝不是多余!”
太翊这才开口,淡淡道:“你别辜负别人一片苦心教你就好了。”
宗裕骐展颜微笑,刚要答话,忽然一个浪头打了过来,高耸如墙。
卢弥焉并不闪避,迎头直直撞入水浪,无数水花劈头盖脸重重砸落。
宗裕骐被水迷得眼睛也睁不开,咸腥海水呼啦啦灌入口中。好容易浪头过去,宗裕骐急忙偏头,呸呸呸吐出了海水。
卢弥焉啊了一声,扭头道:“你把什么吐我身上了?”
宗裕骐忙捏他肩膀,说道:“你看前面啊!”
话音刚落,一连数个大浪打来。卢弥焉身形忽上忽下,时躲时不躲,把个宗裕骐打得七荤八素,浇得满脸海水。
宗裕骐忍不住推开卢弥焉的肩膀。卢弥焉反手紧搂着他腰臀不放。宗裕骐好气又好笑,说道:“我不要你背了。”
卢弥焉不由得愤然道:“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你就要我背你。现在我背你了,你又不要了。”
枕流控着莲花宝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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