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洛只离开了一会,他似乎带了个人回来,交谈声隐隐约约,“我有个朋友想见你,但是他有些害羞。”
“是吗,你的朋友也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
唐时梦没有想到自己在异国他乡还能再次见到李还殊。他被唐家连夜送出国以后,夹着尾巴很是低调了一段时间,只不过一个月便故态复萌,甚至比在国内还要更加潇洒自如。
在家里撞见了他哥总是免不了被教训一顿,现在虽然被送出了国,但唐时梦本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目光触及被众星拱月一般坐在包厢角落里的青年时,唐时梦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愣然唤了一声:“李还殊。”
安德洛从唐时梦背后探出头来,挤眉弄眼,“我就知道,果然,李,你们认识!”
李还殊冷冷一瞥,安德洛瞬间缩了回去,连带着扒拉扒拉胸前乱翘的胸毛,不敢吱声。
唐时梦开开心心地问道:“还殊哥哥,是你找我吗?”
不被期待的相遇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李还殊漠然地扫他一眼,并未说话,“安德洛。”
安德洛魁梧的身躯藏在唐时梦背后,被点名了很是疑惑不解,“李?”
李还殊毫不留情,“你真蠢。”
安德洛:“??!”
安德洛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我吗?”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茫然无辜,包厢中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唐时梦来之前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国外这些公子哥不太吃他这套。
从进包厢起就被冷落到现在,几乎维持不住最基本的微笑,唐时梦一双媚眼冷冰冰地垂着,唇角惯来勾起的弧度也显得有些阴郁。
他这一辈子锦衣玉食,素来喜爱玩弄人心,倚仗着一张无往不利的美人面,至今未尝败绩。
李还殊是唯一。
仔细说来,唐时梦对李还殊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初见时仅凭一个照面便让圈子里那群眼高于顶的人对他另眼相待,分去了原本属于他的注目。
“我先走了。”李还殊起身,朝包厢众人摆了摆手。
安德洛急得抓耳挠腮,又不敢拦他,这一大帮人里头有一半都是冲着李还殊来的,他走了,这局估计也就散了。
“等等。”唐时梦骤然开口。
李还殊侧眸,转向他的目光冷淡而陌生。
唐时梦粲然一笑,那笑容夹杂着挑衅、愤怒以及委屈,“还殊哥哥,对不起,那晚是我错了,但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我不信。”
一步,两步,唐时梦的目光咄咄逼人,艳丽的红唇吞吐着不合身份的字眼,“我知道那晚你被我哥带走了,你们做爱了吗,我哥的滋味如何?”
他不要命地倾身向前,眼底几乎缀不住湿润的泪意,“还是,你被他操了?”
唐时梦比李还殊矮,过于近的距离使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他歪着头,目光是纯然的无辜和好奇,“你怎么不说话,我哥的鸡巴大不大,把你操爽了吗?”
安德洛上前一步,拎着唐时梦的衬衣领子往后一甩,那架势跟扔垃圾也没什么不同,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嗓音粗寒,“喂,小子,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
唐时梦却不依不饶,手肘蹭在地上,摔得一片青紫淤痕,“你说啊李还殊!”
“最恶心你那副谁都看不上的姿态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投胎在李家你早就被玩烂了!”
“看我低声下气地哄你很有意思是吗,你就这么爱被人舔着?”
他声嘶力竭,眼眶猩红,似乎把他在异国他乡所受的委屈都归咎于李还殊身上。他的泪流进唇角,淌过下颌,扎进裤子里的白衬衫在挣扎中扯了出来,下摆沾满了酒渍。
“连我哥都向着你,你给他们都灌迷魂汤了?”
“在国外你也不放过我,想见我,看笑话是吗?!”
此时包厢里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忽地起身,垂眸似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打了声招呼,拎包离开。
很快,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散了。
只剩下了李还殊和唐时梦。
李还殊便沉静的看着唐时梦收拾好自己,看着他重新把翻出来的衬衫下摆塞回去,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
他开始挨个回答唐时梦的问题。
“我对你的法的、在狭窄柔软的通道中胡乱折腾,也乖乖的挺直了身子,让吐水吐水,让吐精吐精。
李还殊收拾好心情,十分复杂地看着那枚小小的、盛着大半浊白的试管,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不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还殊。”
李还殊开了门,眼眶中还残留着释放后的慵懒湿意,眼神要比往常柔软一些。
他注意到霍延的鼻子动了动,略有些不自然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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