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需要说点什么,转移注意自己的注意力。他想。
「我是七中毕业的。」他也说起了高中。
殷果惊讶:「离我们学校只有五分钟,走路就能到。那时候我们学校大门外,蹲着的除了小流氓,就是你们七中的。」
他不置可否。这不奇怪,他的高中是区里有名的流氓学校。
「再多说点,」她伸出双臂,再次搂住他,将身子靠向他,「想听。」
女孩子的气息在耳边、脸边,还有她身前的柔软。
林亦扬任由她抱着自己,也贴上她的脸:「想听什么?」
「你的过去。」
「过去的什么?」他再问。
殷果突然怕自己戳到他的伤心处,改了口:「说点别的也行,比如,你的专业。」
「早说了,你想知道什么,儘管问,」他低声说,「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简单的话,因为他的语气,而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暖色。
如果人的声音可以有颜色,现在他的声音就是在茫茫公路上,在深夜里,在路边偶遇到的汽车旅店的灯光颜色:暖、暗,和夜色有关。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林亦扬给她讲了很多。
有关于儿时的回忆,有关于海岸那头的故土,到最后,是有关于他父母的故事。
「我爸妈是一起走的,一次出差的路上,在高速路的车祸,」林亦扬平静地说,「他们两个都在一个汽车集团,我爸是销售部门,我妈是财务部门,本来妈妈一直在家带我和弟弟,忽然在那年,坚持要和我爸出差。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发现了我爸出轨的迹象,想看着他。没想到,最后就一起走了。」
他停了停,接着说:「长大后,收拾他们的遗物,我才发现了事情的另一面。其实我爸之所以长期出差,就是因为发现了我妈的外遇。」
她不会安慰人,每次朋友难过都只会干巴巴地陪伴,递好吃的,递餐巾纸,但总不会说漂亮话,说一些能安抚人心的话:「你能说出来,应该是放下了,对吗?」
他很平淡地回答:「对,早结束了。」
所有的上一辈故事,早已写到了剧终,写到了谢幕。
「你还相信婚姻吗?」她试图在往下聊。
问完,发现林亦扬微微抬眼,在打量自己。
「我是想安慰你,」她给自己解释,「不要多想,不许曲解。」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殷果不吭声了,说不过他,不说了。
「相信,」他看了会儿她,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相信自己。」
看够了狗血人生,也经历了几轮的高低起伏。少年奋斗,走上巅峰,拿过全国冠军,在十六岁后一无所有,从头再来。十六岁,是很多人的人生刚起步阶段,他已经经历过一轮高峰低谷了。而今二十七岁,更能看清自己想要什么生活。
「还想问什么?」他说。
「没了,不想问了,」她摇头,抱住他,「我刚在睡觉,被你吵醒的,还困着呢。」
殷果原本想问他为什么离开东新城,眼下不想问了。
什么都不想问。
没营养的话能说上一百句,和他说就不算浪费生命。
她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数一二三,都比看一场大片要有意思。
可她现在被他父母的故事搞得,一个字也不想说了,不想让他有一丝丝的伤心。
林亦扬再次感受到了一次自己女朋友的身前曲线,可以说……她有着让他血脉偾张的身材。林亦扬被她接二连三地抱一下,不能躲,不过也不想躲。
私人的空间,抱着的是自己的正牌女友,没什么好躲的。
「抱你去睡。」他说。
「嗯。」
他把殷果抱起来,从门廊进到房间里,抱着身前的她,直接一起到床上。
她穿着的拖鞋早掉在地毯上,林亦扬的外套也落在门口的地毯上……他把雪白色的棉被推到一旁,脱了鞋。
殷果和他滚在床单里。
两个人都是短袖,手臂彼此挨着。她穿着短裤,他是牛仔裤,丹尼牛仔布料的粗糙横纹,摩擦着她腿和脚踝,也柔软,也粗糙。
林亦扬隔着纯棉的布料,在亲着他想亲,能亲的所有地方。
殷果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这个男人只是用最简单,最普通的动作就让她完全沉入一种深深地被需要,极度被他需要的境地。
她无数次听身边人形容,所有的初恋都是疯狂的,因为所有都是第一次,没有技巧,没有经验,对情感的渴望,对异性的渴望,还有对对方身体的瞭解全是零……
当面对喜欢的人,女孩对性和身体构造的好奇心,一点都不会比男人少。
比如,此刻。
林亦扬在一下一下地吮着她的唇,她仰着头,平躺在床上。两个人累得不行了,这样穿着衣服在床上抱着亲了三个多小时,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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