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亦扬知道她要问的重点在哪里,反问她:「过去见你哥对谁主动过吗?」
殷果摇头。孟晓东是怪咖,自大的要命。
他又问:「所以,你以为我会比你哥差?」
终于,终于遇见一个和孟晓东一样的自大狂了。
殷果被他噎的没词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不严谨的地方——他主动过,他追了自己。
林亦扬同时也发现了这个言语上的纰漏,倒是没点破,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所以不是自大狂,是没碰上能让你摔的人,多骄傲的人都一样,众生平等。
很快到了新一站,换而言之,两人相处又减少了一站。
「为什么说我在华盛顿有女朋友?」他低声问,声音在她头顶。
「觉得……太快了,」她坦白着,「心里不是很踏实。」
哪怕已经站在地铁车厢里,跟前是他,也欠缺真实感。玄幻,玄妙,衝动。
很难说清楚,明知自己不冷静,可更怕的是后悔。
如果她理性拒绝了林亦扬,两个人回到各自生活的轨迹上,会渐渐不再往来,又或者是保持着联繫,在日后的某一天,得知他结婚生子的消息……
光是这么想想,就不舒服。很不舒服。
「说说看,怎么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他又问,这回语气很轻鬆了。
殷果被逗笑:「我都来送你了,还要证明什么。」
不相信的话,来都不会来。
他也笑了。
想说,从来读书就是每天忙于赚钱,忙于修学分,还要每天留出固定练球的时间。这一年毕业季更是一天当三天用,一面找工作,一面申请读博。连他自己都想像不到,在这样的时间段,可以每週往返纽约,果然人的自我压榨潜能是无限的。
在这样的状态下,交女朋友都是奢侈,更别说不清不白地搞三搞四了。
……
那天到了火车站,林亦扬险些没赶上火车,他在检票口匆匆刷票进入,在下电梯前对殷果向外挥手两次,让她儘快回去。
但殷果一直没动,站在排队的人群外,等到他的背影消失,怅然若失地站了会儿。
刚要走,林亦扬发来了一条消息,是uber的截图。
l:坐车回去。
小果:我地铁原路回去,很方便。
l:车到了,快去。
l:听话。
被他催着出站,找到车后,前排的司机回头,笑着问:是不是l的约车。
殷果点点头,汽车驶离这里。
同样驶离的,也有林亦扬乘坐的那趟开往华盛顿的列车。
这趟车的旅客不多,林亦扬环顾车厢,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路人,就是那天,他在暴雪后返回学校,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黑人母亲。
他第一时间认出的不是对方的脸,而是那一大一小的婴儿。
仍旧是一个在哭,一个在玩,黑人母亲手忙脚乱地想要弄奶粉。林亦扬把自己的运动背包扔上去,主动坐在了黑人母亲身边,哑声说了句:我帮你。
人家没马上认出他,感激笑着,说着谢谢。
林亦扬按照上次的记忆帮忙衝好奶粉,摇匀了,把奶瓶递给黑人母亲时,对方终于联想到了熟悉的画面,惊喜地说:「上次,几个月前我们见过,在这趟车上?」
林亦扬点头:「两个月前。」
黑人母亲一边给小婴儿餵奶,一边介绍自己是为了定期探望丈夫,不得不带着两个婴儿,来回跑,顺便问他,是不是也经常往返两地,是为了什么?工作?女朋友?家人?
林亦扬笑笑,什么也没说。
他是一个没法彻底敞开心扉的人,越慎重,越少说,哪怕对着毫不相干的人也不说。
后半程,他睡了会儿,再醒来嗓子生疼,是生病的前兆。
过于忙碌的生活本是超负荷了,往返两地,路途奔波让劳累增加,不病才是奇怪的。
到晚上回到公寓,吃了点vc,昏沉沉就睡了。天亮前醒了一会儿,看到自己给殷果发的微信,都写完了,竟然没有点击发送。
……
凌晨四点,殷果的手机在枕头下震动。
她迷糊着,强行地让自己清醒,摸到手机,期盼着是林亦扬的微信。这个报平安的微信她等了几个小时,问过一句,他没回,就想着是太忙了,没再催促着发。
在屏幕的光里,眯着眼看。
l:到了。
不会刚到吧?凌晨四点?
小果:是路上遇到麻烦了吗?好晚到。
没了回音。
这么晚到,肯定还要回家整理东西,洗澡睡觉什么的。
殷果没多想,关掉手机,接着睡了。
少年组和青年组比赛在本周,职业赛是下周。
殷果在酒店按部就班训练着,偶尔在早餐厅和酒店附近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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