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漸漸,她的目光變得茫然渾濁,耳側又響起一段話。
"妳嬌情了。試問有那位高位者雙手不沾過鮮血,腳下不踩著他人的身軀,猶如妳,猶如我。妳能坐穩內院大管事之位,難道僅是得世子爺信任?堇,妳我明白他的身份,地位,家族盡不會允許他僅是一名正直善良之人,而沒有一點心計盤算。"
肖娘子從桌面拉過堇管事的手腕,繼續道:
"他真長成聖言之書中的人,他已不知被別人生吞活剝多少回了。更別談他背後那班巴不得他死了不止千次萬次的家人,以便騰出位置給他們之人上位。堇,想想候府那班人吧?夫人已不在生了,可守護到他的人,僅留下我們這班下人了。人的一生不可把純良當飯吃,更不要說他是世子爺。"
"是,純良不可當飯吃。"
她知道這個道理,沒有他的爭奪,謀取,可連著這個世子之位都會失去。想著世子爺本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卻被人拖到兩年前,已過束髮之年,才被上旨,請封世子。當中,世子爺不知忍下多少人的明嘲暗諷,與人經歷多少回的明爭暗鬥,避過多少人的明縱暗害,才把屬於他的位置取來。一想到此,她的心便碎到一地都是,剛才的魔障都被驅散了。她憐惜那位家妓,然而,在她與世子爺之間,她都是會毫不留情地選擇世子爺,雖會斷送她的一生,她仍會毫無疑問地作那幫兇。
可是好日子過久了,把性情都養得嬌情起來,忘記過往的腥風血雨。
"喝茶吧,不要多想了。"
"嗯。還有,待會我有事要去處理,先行離開,妳幫我看好春花姑娘。"
"得了。"
另一邊廂
春花被領到一間廂房,便有另一名學徒送來衣裳進來,然後退下。
春花便趴在一張桌子上,拉高裙子,撅起小屁股,讓小昭蹲在身下,把兩穴內的玉器取出來。
"嗯...嗯..."
終把它們拉出小穴,拉出幾絲水絲,沾濕腿根。
小昭幫忙清理雙腿間的水漬,然後換上一套輕裝,不再穿裙子,改穿褲子。
當整理妥當,學徒帶領她們回到剛才的院子。
此時,堇管事已不在,門外的舞姬亦被安排到另處排練,餘下肖娘子及各立在她兩側的兩名舞姬在大廳內。
"肖娘子。"
"嗯,春花姑娘,不用多禮。開始排練。"
"是。"
肖娘子要四名舞姬分別以春花為中心,佇立在四角。
其實,要是說她們共同排練一支舞,不如說,她們要如何群星拱星春花一人。
開始,她們會齊跳一段群舞,作為前奏。其後,便是她們在互相走動,調換位置,而春花仍是佔據搶眼的中間位置。而當春花舞動時,她們便跪立在四角,由著春花翩翩起舞。
可看出,這支舞需要的配合性不需十足。
再說,春花需要舞動的部分,於她來說亦是簡單的。當初的調教,便是有舞蹈這部分,她的身子可是很柔軟。要她提著腿,成一直線旋轉著,再一字馬般跳動著,然後要她張開雙手,交疊雙腿,華麗的轉身,衝到前方舞姬身前,亦不算吃力。
待春花立在她們前方,她們自覺地列成兩行,跟隨春花的動作再跳動幾回,然後,齊齊站妥,微微彎腰,以示完結這支舞。
肖娘子看見她們的排練可算是順暢,當中故有一些不協調,是情理之中,畢毫,她們是第一次排練。
大家做得很好,妳們亦累了,可休歇一回,再繼續。
"是,肖娘子。"
她們甚是齊心地道。然後,她們又是很是有默契般,各走到左右一旁休歇。
春花往著右旁走去,與要往左旁走去的兩名舞姬錯身而過。當中沒有任何火花四起,耍弄小心計,有的僅是想看一眼同樣命運之人是何許人。
當春花接過小昭遞過來的手帕,肖娘子走到她們的身旁。
此時,對面的舞姬亦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雖沒有瞧過去,卻是豎起耳朵聽她們的對話。
當中有名舞伎,長相可是她們當中最為出眾那位,卻是沒有忌諱般,盯著她們看。
春花姑娘,剛才看妳的動作,走位及身姿的柔軟,妳可是曾學習過舞蹈?"
"回肖娘子,以往在候府中,實是跟姑姑們學習過兩年舞蹈。"
"難怪妳不像初學者。"
春花羞紅,頭袋側側地莞爾。
肖娘子承認眼前這位姑娘,是位知進退,會守禮,會謙和的好姑娘。其後,她往旁看一眼那四名舞姬,那群姑娘何尚不是可憐人。她勾一抹嘲笑,看來好友的好日子過久了,忘記以往那些無煙的爭鬥。
亦是的,自世子爺從暗中默默培養勢力,把她從候府中調離到私苑,可是榮養她了。況且,在這個後院,她過得事事順心,沒有任何陰私之事,亦不需過著明爭暗鬥的日子,府中又是沒有一名女主子,世子爺亦沒有那份閒情過問,後院可算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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