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姜玉清猛然睁开眼,头顶是陌生的折枝梅花帐,屋内飘着清苦的药味,她的心跳个不停,额上覆着细密的汗珠。
她做梦梦见父亲和母亲,他们不知为何到了这山里,就站在不远处,笑着看她。
那笑很冷,很冷,姜玉清说不出一句话,她怕极了。
忽然,母亲靠近她,对她道:“玉清,这亲你不愿意成也得成,你逃不掉的。”
父亲应和着:“玉清,为了姜家,你不能这么自私。”
往日里和善的父母亲此刻成了索命的冤魂,他们指责着她,b迫着她。
要她嫁不喜欢的人,去和阿姐不愿意嫁的人成亲。
她不要。
身上无一处不疼,腿依然动弹不得,她勉强地做起来,立刻疼得龇牙咧嘴,脸皱成一团,“嘶……”
挑开床帐,一间称得上是简陋的屋子映入眼帘。
正中是一张如意圆桌,这桌子不知道多少年头了,上面的漆掉得七零八落。
甚至不如她家中丫鬟用得好。
桌上放着一碗汤药,还冒着热气,清苦之味的来源便是它了。
姜玉清不用猜也知晓这是为她准备的药,除了她还有旁人需要喝药吗。
窗外天se大亮,姜玉清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少日子。
对了,那个男人呢?
关于与那个男人说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
那男人救她并非出于好心,而是“想要她”。她细细思索,竟是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
要她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她终于发现身上的衣裳不是自己的。
素se的粗布衣裳宽而大,衣领处的风光一览无余,露出x脯上一片白皙的皮肤,几粒小痣缀在其间,隐秘而香yan。
姜玉清脑中轰然炸开,这衣服是谁为她换的?如若是那个男人,岂不是说明……
心中这么想着,男人进了屋子。
他端起瓷碗递给姜玉清,不见半点怜惜,“你醒了正好,省得我还要撬开你的嘴喂你。”
姜玉清思绪万千,她的目光定在衣袖上,男人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告诉她:“你的衣衫是我换的。”
她这时候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向男人,十分不敢置信的模样,眸子瞪得大大的。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瓷碗塞进姜玉清手中,反问她:“难不成你认为此处还有旁人?”
山中人烟稀少,村民多在山脚下生活、劳作,莫说人,连鬼平日里也未见半个。
人在屋檐下,姜玉清不得不低头,她气鼓鼓地接过碗,赌气般地一口气喝完了。
她的脸又皱成了一团,不满道:“这什么药啊,这么苦,你下毒了?”
在家中时,每每喝完药,绿荷都会端来蜜饯,再佐以玫瑰熟水,以冲淡她口中的苦味。
“药都是苦的。”
他拿走姜玉清手中的瓷碗放回桌上,转过身坐在床边。
姜玉清被他吓了一跳,毕竟她从前是待字闺中的闺阁小姐,从未和男人靠得这样近过。
她有些一惊一乍,像炸了毛的猫儿,男人觉得有趣,便故意逗她:“我有些后悔救你回来了。”
于是从姜玉清紧张变成恐惧,说来说去命自然是b清白重要。
她连忙问:“为何,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男人眉毛微挑,“你如今受了伤,莫说照顾我,你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还需要我照顾你。你说,我捡你回来有何用?”
世上没有白得的便宜,姜玉清明白这个道理。
她是锦衣玉食长大,但不傻,无利可图的事她也不会做。
姜玉清急忙道:“我会好的,待我身子好起来,可以为你端茶倒水。”
她努力地证明着她并不是废物,希望男人不要将她丢出去,她不想被狼叼走吃掉。
他忽然认真起来,收起笑意,道:“那你要告诉我你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姜玉清三日前从京城逃出来,在管道上行了两日后转而走山路。
她认为走官道容易招来姜家的人抓她回去。
谁知山路难走,她又孤身一人,脚下踏空一块石头就摔下了山崖,那时的她确实是万念俱灰。
可此一时彼一时,她想着,要如何才能编个像样的缘由骗过眼前的人。
骗人的话还未出口,只听他道:“我记得你说你父亲在京中做官。”
姜玉清心说不妙,这是何意。
她的神se变换男人尽收眼底,他若有似无地道:“假若我带着你进京,找到你的父亲,他会不会给我银子做酬谢。”
官员家中nv儿出走本身深闺家事,未必会大肆宣扬,但一定会派人私下寻找。
姜玉清脸se煞白,“你是何意。”
他却笑了,“我是想告诉
情欲小说